冰工廠隔壁就是小山隆造做引產、器官摘除等手術的手術室,牆面刷的漆白,手術器械和手術檯上沾染了穢物,一些未知的人體組織糊在地上,留下長長的拖拽痕跡。
“他是在術後謎J婦女的時候被人強行帶走的,連褲子都來不及穿。”烏鴉指了指垃圾桶旁邊的褲子,心說那幫劫匪也真是不嫌髒。
源稚生皺眉看著皺巴巴的手術檯布:“那個叫釘貞理惠的女人當時意識清醒嗎?”
“她說當時剛做完手術尚未從麻醉狀態恢復,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然後呢?”
“她把自己被……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還說自己對不起女兒什麼的。”
路明非在旁邊聽著感覺莫名其妙:“那女人肚子也不大啊,還只是個胚胎就能知道孩子性別了?”
要是那個小山隆造有這能力還當什麼地下販毒,直接打著驗孕神算的名號出去撈錢就行了。
保證整個亞洲的墮胎率都取決於他那張嘴。
“這事兒我很難跟你解釋。”烏鴉覺得在貴客面前談論什麼寢取什麼顱內風暴啥的,多少有點不合時宜,於是只說了下她離異後夫妻倆默契不要的女兒的事兒。
路明非一聽瞬間肅然起敬,暗道好傢伙日本是真夠小的,東京一千多萬人,竟然能這麼湊巧遇見麻生真的老媽。
驚訝且好奇之下,他又詢問了一下麻生父親的近況,發現他前兩年去緬甸出差了,至今渺無音訊。
男詐騙女出臺,好一對天作之合。
黑幫不是政府機構也不是做慈善的,那位不稱職的母親很難得到任何補償,若非診所的其他醫生怕再鬧出人命,可能連營養液和葡萄糖都不會給她輸。
勘察完案發現場,一行人又出發前往小山隆造的公寓和基因藥物研究室,如烏鴉和夜叉所言,這裡有用的東西已經被搬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收穫也不是沒有,起碼他們找到了小山隆造的日記,裡邊記載了被他侵犯的病人個人資訊,以及細緻入微的駕駛體驗。
看到那情真意切的記錄,路明非只能感嘆一句,果然能寫日記,並且敢把心裡話如實闡述的不會是什麼正經人,心裡多少有點大問題。
“你寫日記嗎?”他問老唐。
“我寫那玩意兒幹啥?”老唐搖頭。
“我尋思你寫本日記,把你那些盜墓探險的事兒都記錄下來,找個寫的給你理一理直接發出去。
名兒我都給你取好了,就叫《盜墓筆記》,指定能火。”
“火個屁,我那點經歷不都跟你說了嗎,沒幾個驚心動魄的,最危險的事兒就是有個傻逼爆破的時候把炸彈安錯位置,差點把我們都給埋了。”
一行人無功而返,源稚生忙著去追查小山隆造和猛鬼眾的下落,路明非三人則按計劃繼續參觀巖流研究所和宮本家的船塢。
櫻帶著他們來到三十層的醒神寺,啟動開關後雕刻著天照和月讀的兩塊花崗岩板無聲地分開,露出一條黑色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