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和嚴顏還有一干將領,聽完後是發出一陣陣的冷笑。
也不和羌人多廢話,嚴顏對趙韙點了點頭,趙韙又對身後的一排士卒,用手一指,正好指向那城頭之上。
這時候後面一排士卒,才緩緩走上前來,每人手上都拎著一樣東西,這東西,模樣甚是奇怪。
像是一個橢圓形的球體,而這球體下面卻有一些骨頭,從遠處看,就好像只有一個個氣球,下面有好多細線拉著。
羌人在下面等了許久,也沒見昨日那個年輕人出來說話,連嚴顏大將軍都沒出來。正感覺奇怪,這時候他們看到,有漢人士卒,把手上的東西,直接掛在了城牆之上。
他們太遠了,那東西又有些小,屬實看不清,一直到漢人士卒掛完,所有士卒後退,他們又駕馬往前走了幾步。
隨著靠近,他們終於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頓時是怒火中燒。這時候廖凡出現在城牆之上,對著兩人大吼“看清楚了嗎?我們缺糧嗎?你們敢打,我們就敢吃,吃到你們滅族為止!”這聲音帶著堅決,狠辣,還有那一往無前的氣勢。
沒錯,剛才掛出來的東西,正是羌人昨日的屍骨,除了頭部還在,其他血肉全部都已被剔除,不過剔除的並不乾淨,偶爾還有絲絲血肉,掛在那骨架之上。白骨泛著詭異的血紅色,讓人看了實在是噁心犯嘔。
那頭顱也好不到哪去,為什麼像橢圓形,因為五官都已經被切除,所以看去很奇怪,完全看不出是何物。
廖凡這招太狠了,昨天連漢人都感覺太兇殘了,掛屍體不是沒有,甚至是常事,這樣不但可以威懾敵軍,還以壯己方士氣。
可像廖凡這般,還要剔除血肉,留下頭顱,這就少之又少,關鍵還對外要說是自己漢軍吃了,這讓漢軍也有些不適。
其實這些血肉早就和昨日漢人的屍體,一起燒了,畢竟瘟疫這年代可不好對付,一死就是一城。
那羌王見到那漢將如此狠辣,知道是沒得談了,直接和那老頭回到羌人營中。
那羌王怒氣衝衝回到自己大帳,拿起一封書信,又確認一遍,最後把那信直接燒燬,然後揮軍再次來到瀘定城外。
不過並沒有攻城,而是在瀘定城外不遠的地方,直接紮營,好像大有和瀘定槓上的感覺。
廖凡眾人見羌人也不進攻,只能繼續守城。
按照賈詡的推測,兩個郡同時進攻,一邊是精銳,而另一邊肯定只是小貓小狗,昨日這群羌人作戰如此兇猛,那可以推斷汶山郡那邊,只是佯攻罷了。
嚴顏與羌人作戰多年,他和賈詡的推斷差距也不大,羌人有多少精銳他也清楚,絕對沒有十萬之眾。
所以羌人不急著進攻,嚴顏也就樂意奉陪,反正羌人的糧草肯定比不過他們,就是戰馬的糧草有點不足。
不過廖凡另有心事,他又再次嗅到那熟悉的味道,這又是一個陰謀。
想要餓死漢軍,情報正確,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可這樣他們自己也消耗時間,如果那邊只是佯攻,那隻能靠這邊了。
時間對他們來說也應該很寶貴,沒理由直接在這一起拖時間。
也不知道羌王是不是有讀心術,營地剛剛紮下沒多久,羌人再次發動了攻擊,這次攻擊更兇猛,而且羌人也不只從哪搞來了藤織的盾牌,這讓焦油還有箭矢的威力大大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