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不知問:“在寫什麼呢?是不是閒的發慌練字?你還沒出月子,千萬不要落下病根,我就是擔心你無聊才回來的這麼早,快上(床chuáng躺著,我坐在這裡陪你說話。”
你大嫂是個心思機靈的人,倒也很快掩飾過去:“我看到姝兒,就想起我剛生下來沒多久就沒了親孃,因此心中難過。”
我當時尚未看那幾封信紙,就以為是真的,心中憐惜,就趕緊勸她坐月子不要隨便流淚,以後我和姝兒就是她的親人,她的心(情qíng方才好起來,我陪了她們倆一會,就去了書房悄悄地看那封信。”
明澈頓了一下,神色奇怪:“那封信上的字很奇怪,好象和咱們平時寫的字不一樣,又基本相象,象是省了不少筆畫,卻也能大都能看懂。
最奇怪的是裡面的內容,我根本不能理解,但是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封信絕對與弟妹有關。
以前只是有些懷疑而已,但是自從姝兒告訴我,說長生想生一個女兒,還要給孩子起名叫錦媛,我就基本肯定這封信就是你大嫂寫給長生的,我想,也只有長生才能真正看懂這封信的吧。
你知道我為何死忠秦王嗎?一來是多年的(情qíng份,我做不出背叛兄弟的事,二是與你大嫂的信不無關係。
她信上說了許多十分詭異的事,倒象是什麼通曉未來的先知和高人似的,我也弄不懂怎麼回事,更不敢告訴任何人,也擔心嚇到她不敢問,還要裝作不知的樣子,讓她以為這封信已經被燒掉了。
她居然稱皇上為唐太宗李世民,你也知道,所謂高祖和太宗,都是駕崩後才可能被追封稱號,皇上現在是貞觀皇帝呀?
最為詭異的是,那時她就知道玄武門事變會發生,知道建成被秦王一箭(射shè死,最終勝利的是秦王,還說她學業不精,沒記住具體時間。
她還說皇上以後會大舉征戰高句麗,卻是一場敗仗,很擔心我會被派去征戰高句麗,不但有危險,還會一輩子擔上敗軍之將之名,說她到時會勸著我不去征戰高勾麗。
還說皇上晚年會朝政不穩,皇族內部爭紛不斷,繼位的不是太子承乾,而是晉王李治,會有一個叫武媚孃的女人進宮做了才人,後來居然改朝換代建立大周,做了女皇,她希望我能離開長安,遠離朝政,帶著她和孩子們一起去駐守西北,方能保得一世平安。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我還細細地調察過你大嫂以前的事,一切都和平常人一樣。
只有她十五六歲時被林心慧推進池塘,救上來後高燒昏迷不醒,林家連後事都準備好了,她卻漸漸緩了過來。從那以後(性xìng(情qíng大變,卻對人說她的腦子燒的有些糊塗,有些事忘了,還說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以後什麼也不怕。
我弄不清怎麼回事,也不敢告訴任何人,卻也相信你大嫂說的是真的,才在後來秦王幾乎危在旦夕敗局已定的(情qíng況,依然死忠著他。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其實我從未生出背叛他的心思。一是氣他不顧兄弟(情qíng份以姝兒脅迫我。
二是在以防萬一的(情qíng況下給謝家留一條後路,雖然有你大嫂的信,但結果如何誰也不能十分的確定。
那時太上皇已經在想盡一切辦法打擊削奪秦王的勢力,準備提前傳位給建成,要不是顧忌我,建成早就繼位了。
有了皇上的全力打壓,秦王翻(身shēn的可能(性xìng只剩了三成,其中有二成就是我和幾十萬的晉陽大軍,我不能為了所謂的建功立業,將謝家全部拖下深淵。
以前信尚未拿回來,我一直忍著沒有說,信是硯兒昨天才拿回來的,你看看,確實是你大嫂親筆寫的。
如果你同意的話就拿給長生看,我想,只有她才能真正看懂這封信,我們倆也都想知道她和你大嫂到底是什麼關係。”
明淨滿面狐疑地接過信,匆匆地看了幾眼,也驚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我以前曾在雜書上看過一些異事,說有人在臨死之時,魂魄離散之際被異魂附體,死而復生卻成了另外一個人。
還有人說某地曾發生過兩歲的嬰兒剛會說話時,說記得自己的前世,家在何處,都有什麼親人,都發生了什麼事說的頭頭是道,父母去證實,居然都是真的。
你說她們倆會不會是這兩種(情qíng況?至於她們為什麼會通曉未來,咱們只能去問長生了。
長生也心知肚名咱們在懷疑她和大嫂的關係,她說遲早會告訴我的,只是她沒想好怎麼說,讓我再等等。
既然有大嫂的這封信,很可能就是寫給她的,不如我們把信給她看看,聽聽她怎麼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