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想到衛柳的(身shēn份,平妻,聽說好聽,其實還不是一個妾?當年姐姐讓衛柳以平妻的(身shēn份嫁給康福運,為了安撫康妻還賞了她一些財物。
可對一個女人來說,再多的財物又怎麼安撫有人分去丈夫(情qíng(愛ài的痛苦呢?
何況他們一家本來過的好好的,是有人要陷害衛柳才捲進這場是非中,對當時在謝家生活平穩的康家人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要不是姐姐向老夫人求(情qíng,又解囊相助,誰知他們一家會落到何種恓惶的地步。
就憑這,康妻深恨衛柳都說的過去,何況明顯年輕貌美的衛柳還要分薄丈夫的(情qíng份,康福運一碗水端的再平,他的妻子心中怕也是難免嫉恨吧?
不放心地問:“你妻子和衛柳的關係怎麼樣?”
她急切的樣子讓明淨一愣,他再次感覺到了妻子似乎對所有與大嫂有關的人和事都十分感興趣,越發懷疑她和大嫂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康福運明白她擔心什麼,趕緊說:“我的妻子是個厚道人,明白我和衛柳是被人陷害的,也是大少(奶nǎi(奶nǎi救了我們全家,再加上衛柳(性xìng子本份又能吃苦,就一直善待她,兩人一直和睦相處(情qíng同姐妹。
我妻子只會做飯洗衣,全家大小的針線活都是衛柳做的,她還經常趕做繡活補貼家用,從來也不嫌苦嫌累,後來生了誠哥兒,也算是終(身shēn有靠了,我現在總共兩子一女,(日rì子著實過的不錯。
我的長子現在已經十一歲了,他很小的時候,還不到啟蒙的年齡,都是衛柳每天抽時間教他讀書寫字,他才對讀書越來越有興趣,才顯露出了讀書上的天份,他如今在延州一家有名的私塾讀書,深得先生器重,一心想參加科考光耀門楣,我那妻子為此很感激衛柳。
不瞞公主和二公子,聽說謝家獲罪家奴被賣後,我和妻子深感福禍相依,如果留在謝家誰知道會被賣到什麼地方,說不定一家人還被((逼bībī分開,而且一輩子都是奴才,哪象現在逍遙自在,就從內心更感激衛柳了。
可是衛柳一直有打不開的心結,許是一家人現在(日rì子過的舒坦,她又極疼(愛ài誠哥兒,我和她被人陷害的事她倒不是很在意,甚至還慶幸當初想嫁禍的人選中了我。
只對她被人陷害對大少(奶nǎi(奶nǎi不忠、並意圖勾引大公子一事一直耿耿於懷,簡直成了她的心病。
她一直捨不得大少(奶nǎi(奶nǎi,前幾年她還念想著大少(奶nǎi(奶nǎi說過會為她做主,還一直等著大少(奶nǎi(奶nǎi派人來找她,那時誠哥兒還小離不得娘,所以還忍得住。
這幾年卻越發唸叨的緊,簡直快成魔障了,本來我們吃穿不愁,一家人又和睦,可你們看看她把自己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倆口子虐待她。
如果大少(奶nǎi(奶nǎi不派人來找她,洗涮她的冤屈,揪出幕後陷害她的人,她怕是死也難瞑目吧,甚至可能年紀輕輕就自己把自己折磨死了。
我都準備打算找藉口偷偷回京,去求大少(奶nǎi(奶nǎi過問一下她的事,免得把她急瘋了,卻聽說了謝府出事的訊息,還打聽到大少(奶nǎi(奶nǎi在我們離開不到一年就仙逝了。
我痛哭了一場,卻不敢告訴她,還要千方百計瞞著她,她和大少(奶nǎi(奶nǎi主僕(情qíng深,我怕她知道訊息後受不住,更怕她從此有冤無處伸生生地給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