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扯了扯破了的袖口,一臉不忿,就好像這會被打趴的人是他一樣。
秦朗則是渾身上下無一不痛。
剛才那一下,他可以肯定自己起碼斷了三根肋骨,外加體內氣血衝擊下,內腑也受到損傷。
這等傷勢,除非他願意花費一筆足以讓他肉疼的功勳點,向營中兌換療傷的珍貴靈丹。
否則按照正常的療養過程,沒有兩個月的靜養時間,他根本恢復不到全盛狀態。
這兩個月意味著他不能動武,不能練功,要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一樣每天躺著看夕陽。
對於訓練營內區的學員來說。
兩個月是一樁重要任務,是一場久違的突破,是第一名和第十名的區別。
最為關鍵的還有他和梅姑娘的賭約。
他敗了。
他不僅丟掉了人生中足夠珍貴的兩個月,還丟掉了自己心愛的姑娘。
時間可以用功勳點來買單。
但他的感情怎麼辦?
秦朗雙手撐地,竟又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我還沒有敗!”
“再來!”
他吐出一口血沫,胸口明明已經凹陷一塊,但他的氣勢就好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觸即發。
江尚見秦朗這副要與他拼命的架勢,皺了皺眉道:
“我不就是想讓你賠我一件衣服嗎?”
“這個不用拼命的吧?”
“再說是你讓我出全力的,別搞得我好像對不起你一樣。”
秦朗勃發的氣勢不由一滯。
但他知道自己這口氣不能洩下。
洩了,他可能無法站起來第二次。
“我知道,但我有不能被打敗的理由!”
秦朗默運功法。
他的臉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暈紅,體內原本被打斷的肋骨也是咔嚓一聲,被蠻力強行歸位。
攪亂的經脈,躁動的體內真氣,也在這股蠻力下強行歸於平靜。
作為內區學員,哪個手裡沒有一手爆發的壓箱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