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力氣是一回事,實戰又是另一回事。
他敢肯定,要是自己上場的話,大概也不會比倒下的那個人好上多少。
陳黑虎倒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笑道:
“這才哪兒跟哪兒,他們這還是收著手呢,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拳腳戰而已。
要是兵器戰的話,場上不留下一條胳膊腿的,都算輕傷。
而戰鬥強度最大的生死戰,擂臺上只能留下一個出氣的人。
那時候,為了站著活下來,你才能見識到什麼叫做血腥和暴力。
只有生死之間,才能激發出一個人最大的潛力。
很多黑市以外的武者為了尋求突破,都會化名主動參加擂臺戰,特別是生死戰,那才是真正的刺激和精彩。”
“拳腳戰,兵器戰,生死戰。”
江尚嘴裡重複了一遍陳黑虎口中的三種擂臺模式。
聽名字就知道,一個比一個暴力。
他搖了搖頭,將躁動的心思按下。
自己還是先練級再說。
想了想,他又問道:“怎麼還有非黑市的武者參加?他們不怕死嗎?”
“死誰能不怕,不過他們怕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陳黑虎似是也想到什麼,有些感概道:
“你知道一個真正的武者陷入瓶頸的痛苦嗎?那種迷茫,仿惶的感覺,比死更可怕。
你知道為何剛才那迎賓的小廝稱我小爺嗎?”
江尚搖了搖頭。
陳黑虎臉上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道:
“那是因為我爹是陳爺,我自然是小爺。而我爹的名聲是用十場生死戰換來的!”
“當年我爹為了突破先天,連續接下生死戰十場。十戰全勝,打得整個青陽縣城無人敢應戰。
只可惜最後我爹還是未能突破。”
“後來我也效仿我爹,在這拳場做了幾年掛名拳手,但至今為止,我卻只敢接兵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