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囚室當中,黃四海手中拿著不斷滴答淋漓鮮血的小刀,舌尖輕輕舔舐,表情浮現出神經質的爆發……“美味啊~真的太美味了,真是令人靈魂愉悅的沒事啊。”
“畢竟我們的媽媽都說過這樣一句話:要不斷嘗試不同的東西。”
他在展現著自己的“藝術”。
黃四海神色癲狂卻又優雅,這群被審訊的囚犯卻甚至不敢發生任何聲音,哭泣也不敢,求饒也不敢。
他現在不需要求饒。
只需要展現自己的藝術。
黃四海緩緩在自己的脖頸上綁好了餐巾,而後端起了紅酒杯輕輕搖晃,他是那麼的體面猶豫,就像在為自己即將開始的晚宴做準備。
理智?
藝術就是理智。
黃四海不會殺死,他要展露自己的藝術,關於刀和血肉,美食和晚宴的藝術。
“即將被宰殺的羊羔倘若太過恐懼,那口感就不會太好,所以請諸位溫暖的羔羊放下心來,舒緩心情…來聽我慢慢唱歌給你們聽。”
他喃喃自語。
半分癲狂,半分優雅。
又開始揉著腦子慘叫起來,似乎在忍受著什麼難耐的疼痛,當你的腦子裡有兩個意識在抗衡,你的精神就會爆炸,你的世界就會崩塌。
掙扎的黃四海突然再度端起了酒杯,臉上重新浮現了優雅得體的微笑,刀叉在手裡拿著,不斷摩擦著……
……
鐵柱一行人則坐在大廳。
餘奈何有些疑惑的詢問“把這些囚徒交給黃四海,你確定不會被他全被處理掉?至於處理的方式可能很特別,比如營地外那些老鼠、青蛙的屍骨、你明白的。”
夏言同樣有些擔憂,可鐵柱卻示意他們的擔心都太過多餘:“黃四海變了,你們沒發現,但我可以,我的影子可以,他脫離原來的那種生活太久了,而不周山的這種平靜安穩,其實才是他腦子裡最渴望的東西。”
“比如說在這裡好好活著,然後走出那段黑暗墮落的歲月,可骨子裡嗜血的習慣是改不了的,所以他現在正在進行著一場搏鬥。”
“搏鬥?”屈剛略微一證,表情有些疑惑。
“是的,搏鬥。”鐵柱答應的很乾脆。
“怎麼說?”屈剛繼續開口詢問。
“黃四海現在腦子裡有兩個人,一個是刻在骨子裡習慣的自己,一個是現在走出陰霾重生生活在陽光下的自己,這是本我和自我的爭鬥,我相信他能贏,而這個任務就是給他的考驗。”
鐵柱表情肯定的說道。
“可你知道嗎?你的這場試驗可能導致十幾個人失去生命,那是活生生的人啊,他們或許有家室,有妻兒父母,現在就要被黃四海處理?你雖然沒有直接沾染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