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雙拳之上骨爪在烈日照耀下,閃爍著鋒利的光澤。
他充滿志氣的誓言顯然沒有打動同伴,反而被藍瀾狠批了一頓,只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許久未曾說話的鐵柱讓開了身子,示意他們離去:“你們想走就走唄,我們不會有半點阻撓,甚至還可以大發善心,讓你們帶走帳篷裡的食物與物資,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免得像是我們太過不近人情。”
說著說著他手指指向剛才發誓的黑衣少年:“雖然你們這種求人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本來想給你們個庇護所,但現在我食言了。”
中年男人肌肉不在膨脹,迅速回歸平常的瘦弱形象,被撕裂襯衫看上去有些狼狽。
但他顯然不願意事態如此發展,於是立即開口解釋:“小友別太過生氣,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阿浪他說話就是這麼不過腦子,你胸懷遼闊別跟他一般見識。”
被稱為阿浪的黑衣少年有些不服氣,但也沒做聲,只是輕哼幾聲。
一旁的中年男人朝著他頭上就是一個暴慄:“把爪子收回去,待會再收拾你小子。”
黑衣少年阿狼雖然不情不願,但看得出來他很尊重眼前的中年男人,雖然性格桀驁不馴,但還是收回了鋒利的骨爪,從手指當中縮排後,卻連傷痕也沒有出現。
黑衣少年輕聲嘟囔了幾句:“好好好,鄭哥我聽你的,啥都聽你的行了吧。”
被稱為鄭哥的中年男人無奈的笑了笑:“你現在別開口說話,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我的浪哥。”
鐵柱沒再繼續說話,此前之所以咄咄逼人,是因為他料定眼前這些人,決計不會一氣之下離開營地,不在懇求他們。
有時候,適當的壓迫才更有力於談判。
但過猶則不及,所以鐵柱現在不再把話說絕,反而給了男人一個臺階下:“既然不走,那我們當然可以給予你們幫助。”
男人神色有些驚喜:“這麼說你們願意將帳篷借給我們休整幾日?”
鐵柱還未回答,葉諾已經脫口而出:“不行。”
藍瀾聽到葉諾的答案,看向建國的眼神中多了些哀求。
建國張口結舌,面對著藍瀾的目光,有些緊張的他竟然不知如何解釋:“他不是這個意思,葉諾的意思是帳篷不能讓你們住。”
藍瀾神色間有些猶豫,但終於還是決定最後再乞求一遍,作勢便要跪在地上:“我求你們了,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嗎?就三天可以嗎?三天不行就兩天。”
黑衣少年眼神當中生出些憤怒,但他尚未去阻撓藍瀾,葉諾與建國已經扶起來要作勢下跪的她。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之所以不讓你們在帳篷當中休整,是因為這裡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