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不解道：“左少鳴，病人到底在哪兒？有這麼遠嗎？”
“醫生別急，馬上就到了，大哥也是為我們考慮，怕被有心人惦記，才會去那麼遠的地方要錢。”
小四走在朱宇身邊跟他解釋著，“醫生，你都不知道，大哥一個人出門，每次都能帶回來不少食物，大哥一個人要養活我們兄弟三個，很不容易的。”
“哦？”朱宇聞言，不解道：“那你們家長呢？他們不管你們的吃喝嗎？”
問出這個問題，朱宇有些後悔，因為他看到小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左少鳴呵斥道：“小四，不該說的話別說，忘了我跟你說的嗎？”
“哦。”
小四應了一聲，小跑幾步跟上左少鳴的步伐，扭頭看著小三安詳的臉龐，朱宇已經幫他們處理過傷口了，保證傷口不會惡化，他正趴在左少鳴背上睡覺。
朱宇走在後面，看著前面的少年三人，竟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呸呸呸，我居然會這麼想？真是晦氣。”
大概又走了十分鐘，他們才終於抵達目的地，那是一個廢棄工地。
工地不知道被丟棄多長時間了，扔在地上的垃圾都好似經過了時光的沖刷，唯一不變的是工地上的空氣，難聞至極，鐵鏽味兒夾雜著刺鼻的塑膠垃圾，使朱宇緊緊的皺起眉頭。
工地西邊放著幾根龐大的水泥管道，裡面擺放著寥寥無幾的化肥袋子，骯髒的布料被子，還有一大瓶純淨水，其中一個管子內躺著一名女生，看起來不過十歲左右，跟小三小四他們的年齡差距不大。
看到如此簡陋的居住條件，朱宇都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四個少年的居住地。
這也能住人？真就水泥管唄？
回到熟悉的地方，小四激動的跑過去，叫醒還在睡覺的少女，驚喜道：“小二，快醒醒！我和大哥給你找醫生回來了。”
“唔……小四？”
少女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疲憊的眼皮，看到左少鳴眼睛才為之一亮，“大哥你回來了？”
小四一愣，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你再問一遍是什麼意思？
朱宇看著少女的模樣，深吸了口氣，沒有說話。
“嗯。”左少鳴應了聲，轉身將沉睡的小三放進另一個管道，“這就是你的病人，叫小二，你……你，你能幫她看看嗎？”
最後一句話，左少鳴說的十分糾結，甚至能聽出來一股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