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大官人,您這樣說,老身可就要為自己說到說到了,老身何時做過不正經的生意,何時故意人,要騙人家錢呢?做生意向來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何時誇大了?老身也不敢有任何的誇大,都是一碼歸一碼,明明白白,對於潘娘子的為人與容貌,還有家裡的情況,老身也是不敢有半點的隱瞞,都是說的實實在在的情況,這世上真的沒有人比我這個老婆子做生意還要傻,還要笨了,有些時候只是想成全一些有情人,才冒險做這些被人罵的事情,沒想到現在還要被人汙衊是存心不良,真是大大的冤枉啊!”
西門慶道:“你果真沒有騙人?”
王婆連連道:“西門大官人啊,您是怎麼樣的人物,我還不清楚嗎?我為何要騙您?我為何要騙您的那個小兄弟呢?而且您那個小兄弟也是看到了潘娘子的為人和容貌了,這又如何作假呢?常來我這兒做針線活的女人也都見過潘娘子,也都知道潘娘子的美麗,這又如何作假呢?您不要因為得不到,就如此說難聽的話啊。”
西門慶笑道:“您說的話啊,我可是不敢信,誰不知道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生意人的嘴啊,你們巧舌如簧,能夠把死的說成是活得,顛倒黑白的能力最是強大,要想讓我相信啊,除非讓我也親眼看看那個潘娘子,這樣我才能相信您的話,否則啊,我是一個字也不相信。否則啊,我還是不會放過您的,還是會整日來找您,或者是在您的店裡面坐著,或者是跟這裡的客人們說到說到您王乾孃這幾年除了開這個茶館,還做了些什麼生意,我想人人最想要聽得不是什麼話本子,而是這些事情,我想,您馬上就要在這個小縣城裡面出名了。”
王婆眉頭一皺,她是聽出來了,西門慶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這不是在跟她商量事情,而是在告訴她,她必須必要這麼做,否則根本逃不過這一劫。
西門慶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啊?
採花大盜,還有做了很大生意的人,認識的人呢,好的壞的都有,亦正亦邪,所以西門慶說要破壞自己的生意,那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找幾個人在自己的店門前蹲坐著,自己的生意就會做不下去了。
王婆咬咬牙,道:“大官人,您給我幾日,我想辦法,讓您看看潘娘子到底長得什麼樣,也讓您看看我又沒有說謊。”
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店不被西門慶給攪黃,也只能勉為其難答應西門慶,幫他看看潘娘子長得什麼樣子了。
那一邊,武松要出遠門,正式與哥哥嫂嫂道別。
這一天,他本來想要這麼走的,但想到不和哥哥道別,實在是不好,這一去,又是一個多月不能見到哥哥,這讓他感到有些焦慮,畢竟他才與哥哥重逢。
更何況這一次,他總是感覺到提心吊膽的,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本來想不去的,但去跟縣令請辭,縣令非說要他去不可,有一封重要的文書,必須要他護送,別的人根本沒有他這樣的武藝,非常害怕在路上被盜匪加害了,沒有準時送到文書,又是一樁大罪。
武松只好離開哥哥嫂嫂,前往目的地去送文書。
武松特意等到哥哥武大回來,正式與哥哥嫂嫂道別。
武大也比往日早回來些,思齊給兄弟二人準備了酒菜,三人坐在酒桌前,推杯換盞,互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