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樂不死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將古代十大名劍說了個遍,都不見這柄劍有任何變帥,變美,變漂亮的跡象,他乾脆不想了:“要不我直接叫你破銅爛鐵好了!”
這下這柄劍真的變了,只不過不是變漂亮,而是發出一股劍氣,直將炎天樂打去了八層。
炎天樂憤憤:“你怎麼長得這麼磕磣,脾氣還這麼大呢!就開個玩笑而已!我的劍要是叫破銅爛鐵我還不願意呢!”想著別人被問到此劍何名時,都能一臉驕傲的說出自己劍的名字,而自己說個破銅爛鐵,炎天樂就不禁一陣尷尬,這劍這麼醜,應該也不會有人問它叫什麼名吧,真是沒面子。
雲陽前輩看著面前與劍對峙的少年只覺得一陣好笑,咳嗽了一聲,語氣嚴肅的說道:“此劍於其他劍不同,此劍無名,正等著他的夥伴來取。只是小子,切忌此劍有靈,不可隨意取名。”
炎天樂點了點頭,雖滿臉嫌棄,但還是在雲陽前輩的目送下,帶著這柄劍走下了逍遙閣,重新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並許諾,這下自己知道逍遙閣的入口在哪了,以後一定會帶著美食美酒來找雲陽前輩玩。
下了逍遙閣,上了笙簫峰,炎天樂扭扭捏捏的不敢向庭院邁去,想著師父大抵會嫌棄這劍的奇葩模樣,只覺得十分丟臉。
回頭見到了小松鼠招財,他將它捧在手上,小聲問道:“師父在裡面嗎?”
“進來吧。”沒等到招財有絲毫回應,庭院內隨意清冷的聲音倒是先一步傳了出來,傳進炎天樂的耳朵裡,讓人渾身汗毛直立。
他趴在木門上,向裡面看去,師父正在庭院內品茶,炎天樂開口道:“師父,早上好呀!”
隨意放下茶杯,向他擺了擺手,見炎天樂還不進來,隨意眉毛輕挑問道:“怎得不進來?聽說你出了劍閣之後就失蹤了,又闖出什麼禍事了?”
炎天樂不禁感嘆逍遙閣情報局的強大,卻又實在不敢對師父說自己拿到了一柄長相奇醜無比的劍,他小聲說:“沒闖禍,真的。”
隨意也不糾結,示意小松鼠過來,親自餵給它一顆松果,撫了撫它頭上的毛髮,又對著炎天樂說:“劍呢?”
炎天樂不由得一陣尷尬:“那個······這個······劍在······”
見徒弟哼哼呀呀了半晌卻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隨意的表情嚴厲,望著炎天樂的眼眸中盡是寒涼:“那個什麼?”
炎天樂渾身如同針扎一般,雙手顫抖著將身後的劍捧了出來,呈到師父面前:“師父,我知道它長得真的很難看,但是我盡力了。”
低著頭的炎天樂忍不住偷偷觀察師尊的表情,發現他沒有想象中的厭惡這柄劍,不由得歡喜起來。
隨意自然是知道這柄劍的,同樣的,他也知道選劍這件事情充滿了機遇和命運的安排:“拔出來吧。”
“嗯嗯!”炎天樂應道,學著往日師父,師兄拔劍的氣勢,右手握緊劍柄,左手握緊劍鞘,拿出了“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
“呀!”卻始終未見劍刃的鋒芒,“師父我再試一次。”
“大哥!你倒是出來呀!出來呀!”炎天樂憋得滿臉通紅,這劍就是沒有絲毫要出來的跡象,就好像是全部焊死的一樣。但凡要是有電鋸,炎天樂定然二話不說,鋸了它!
轉眼間,隨意不知已經品了幾盞茶,招財也已經睡好了一覺重新趴在了隨意手上,笙簫峰上落日餘暉灑下,映出茶水中的波光。
炎天樂才終於坦然接受了這真的是一根鐵棍的命運,他端起師父為他倒的茶,猛地灌了一大口:“師父,我拔不出來。”
“選劍亦有意,拔劍亦有時。”隨意隨手丟了柄木劍給炎天樂,“先從木劍練起吧,待到什麼時候可以真正駕馭這柄劍了,也許就能拔開了。”
雖然劍不盡人意,但聽了師父的話,炎天樂還是期待著它拔出時的模樣。
他抱著鐵棍和桃木劍跟在隨意身後,來到了庭院背後的山巔,望著天邊的雲捲雲舒,他學習的第一項便是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