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姜所願大步衝上前去,冰涼的玉筍輕觸司空今語的臉頰,向著夫人大聲叱責!
“呵!你個賤人!你個敗家子,如若不是你,咱們家怎會變成如此模樣!”那夫人唾沫橫飛!活生生一片蠻不講理的模樣!
正當她再抬手之時,只覺一個巨大的力道,將她推了出去,險些坐在地上。
“父親常說,不與束子論短長,但司空小姐好歹救性命與你,你怎可如此待她!”
尉遲銘楓將筆劍從那賊人身上拔下,輕握在手中,血液滴在夫人的心上。
司空今語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何曾見過尉遲銘楓如此模樣,恰似炎天樂等人殺伐果斷,英勇無比!
“啪!”又一聲巨響,那婦人嘴角一道血跡流下。
司空今語大驚,這竟是他的父親司空正動的手!
“欲齊國事,先正齊家!”司空正渾厚的嗓音傳在整座院中,“別以為我不知,這賊人與你脫不了關係!想要我語兒的命?休想!”
一劍之光,慌得眾人睜不開眼來,那夫人竟再沒了聲息。
前方的賊人已經殺了進來,看著炎天樂的手勢,院牆上的小廝端起了熱油,順著院牆一潑而下!
一把火點起,院牆之外霎時間火光沖天!
司空正之所以這麼多年來還是松州通判,一是因為他深得民心,只愛其民,不願捲入更深的廟堂之中;另一個便是曾經司空家也燃起過一場大火,正值皇帝聖裁令司空大人官升四品之時,那時司空今語恰好去了外祖父家中,正是那場大火,才叫其母染了疾病,丟了性命。
司空正早由此感覺到了暗潮洶湧的官場,從那之後性情大變,只願一生拘於松州。將計就計,蒐集著夫人去世的證據,直到今日,終於大仇得報。
映著獵獵火光,一句“為父對不住你。”原本的恩怨也順著司空今語的眼淚一起消失在火光之中。
前方的戰場上,炎天樂早已拔出全身暗器,衝入陣中,雖不是刀刀致命,但也足夠令人喪失戰鬥力!
忽的他看見一人,眼熟得很,“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校尉大人!”說罷,命天劍猛的拔劍而出!
身後,慕司恆等人早已衝進陣中,炎天樂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半日劍氣,方可一劍封喉!
突然,他只覺得身旁一陣凜冽,一道濃厚的殺氣瞬間翻湧而出,炎天樂猛的劍尖點地,將整個人彈了出去,卻還是被濃厚的內力轟得出去,猛的噴出一口血來!
這內力炎天樂從未見過,怎會霸道到如此地步!
慕司恆一見大事不妙,聽風一震,一把將炎天樂拉回院中!
“咳咳!玩脫了!大部隊擋住了,卻沒想著有這麼強的高手。”炎天樂捂著胸口,一陣苦笑。
慕司恆神情極其嚴肅,雖得廟堂之中高手如雲,但幾人自以為還是應付的了,直到看見這一位,慕司恆將聽風劍握緊了幾分:“骨穴之上!心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