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回坐下,同樣的將自己那杯涼酒一飲而盡,看樣子辛辣十足。
“不是將我們,而是將你。”慕司恆回覆道,轉頭問向董回:“沒想到多年不見,前輩還是喜歡和這等烈酒。”
董回長臂一揮,抹了把嘴,很是豪爽:“我家公子這酒是不錯,但我只是一屆莽夫,欣賞不了裡面的情意,還是這老糟燒適合我。”
他再痛飲一杯,指著正在偷酒的炎天樂問道:“老夫隱約記得你,你是兩年前的那個紅衣少年?”
見炎天樂點頭,董回大笑:“孔夫子說的那話果真沒錯,逝者什麼什麼的,果真玄妙!”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炎天樂偷偷換過慕司恆的酒杯,總算是了了自己一樁心願,感受著熟悉的清冷,寒冰,他不自覺的想到了兩年前。
兩年前的松州可謂是一派祥和,雖暗潮湧動但好歹百姓祥和,沒有爭戰之憂。
那時的炎天樂還是一位乳臭未乾的小少年,和南易叔一起,初入江湖喝的第一口酒便是這將進酒。
兩年時間已過,那個稚嫩的少年早已成為了赤凌魔之徒,習武不過兩年就進入八品的江湖傳說,命天劍更是在江湖中大放異彩,自己也從那個羸弱的小男孩長成了英俊瀟灑的俊朗少年!
雖同兩年前一般偏愛紅衣,一頭黑髮用一根紅繩隨手束起,但早已沒了當初的稚嫩,多得是少年獨有的英姿,也難怪董回認不得了。
“不知幾位前來所謂何事?”董回將筷子放下,看著桌上的長勺,開口問道。
“要醫藥費!”炎天樂一臉奸笑,站起身來,猛的一拍桌子。
“什麼?”
“不知前輩是否記得,當年您就是在這裡,用這柄長勺打了我的鼻子!一共欠了我五十兩銀子,現在我們就將這筆賬好好算算!”
這話說的慕司恆,姜所願直懵,但發覺掌勺董回並沒有否認,想來確有此事。
“要錢沒有!你想如何?”董回也是有苦說不出,誰曾想當年因為自家公子一句保護好晉上貴客,自己反而背了五十兩的債務在身。
索性做起了老賴,要錢沒有,要命來拿好了!
炎天樂倒也不客氣:“前輩既然還債,這要求還得我提!我們在松州做的一切事物,您都要協助我們!”
發覺董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炎天樂繼續補充道:“那麼第一件事,就請前輩告訴我們這松州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董回雖不知這幾位後生為何要摻和到松州這趟渾水裡,但想想醉將晉又何嘗不是收留了許多百姓。於是將這段時間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寧川大道連狹邪,青牛白馬七香車。
“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
“醉將晉近幾日又有新酒了,聽說叫什麼仙女笑,可匹敵酒仙的醉仙子呢!”
“那我們趕緊去嘗一嘗!”
“喝酒什麼的先稍等,你們有沒有聽說西陵國的丞相家被滅門了!”
“丞相不是尉遲叔嗎?怎地好好的被滅門了呢?”
“那還用問,定是那皇帝允的”
“這廟堂事,無非就那麼幾種,功高蓋主,私結皇子,謀權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