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是中庸。”江醉回答。
鶴荀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繼續問道:“何為中庸呀?”
“之為德也。”他左側的慕司恆小聲說到。
“啥呀?啥呀?”
“之為德也,之為德也。”慕司恆波瀾不驚,抬手,遮蓋住嘴,重複道。
江醉瞬間恍然大悟,極為自信的答道:“中庸之沒德也。”
鶴荀揮舞摺扇,不禁為江醉鼓起掌來:“好呀好呀!看來江公子已將中庸之道理解的十分透徹。”不過片刻,鶴荀便神情大變,又恢復了之前那般的嚴厲模樣,聲音提高,”無德,無德!課後來領罰吧。”
話落,炎天樂只覺江醉整個人頹廢下來,淡淡應了聲“是”,一臉憤憤的癱軟在座位上,拿起筆來,奮筆疾書。
片刻,一個紙團砸在了昏昏欲睡的炎天樂頭上,將炎天樂從夢中敲醒。
那紙團上畫著的恰是一玄衣男子乘鶴飛翔,與前方的烏龜四目對望的情景。炎天樂見狀當即大揮筆墨,在其上瀟灑的提了四個大字“駕鶴西歸“ 。
炎天樂笑著正想再寫些什麼,只見慕司恆臉色驟變,周圍人也不住的咳嗽。
憑藉多年的上學經驗,炎天樂瞬間明瞭,寒毛直立,堪堪的轉過頭去。
只見那玄衣男子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畫的不錯,字也尚佳,駕鶴西歸十分得當。炎天樂,閣主之徒!正巧與江醉一同過來領罰吧。”說罷,廣袖一揮,真真瀟灑,卻有大家風範!
看著身邊人同情的目光,聽著周圍人悲傷的感嘆。一瞬間,心中五味雜陳,想著師兄師姐們對鶴荀的評價,炎天樂望向了江醉,兩人苦笑一聲,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正午,日頭高懸於空,高處,鳥鳴聲不絕於耳,不知是南下的候鳥,還是北歸的雄鷹。
“老江,你完事了嗎?”
“怎麼可能? ”
“小爺我不幹了,不行了!”
“再堅持一下,再有個百餘趟定能搬完。啊!我也不行了!”
河邊,兩個渾身溼透的少年,躺在地上,望著急忙奔走的白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他們身旁放著兩個足有半人高的竹筐,筐中堆放著不計其數的竹簡,經書,其中一些還有滴著水珠。
“小師弟,我覺得咱倆這一個月都別想走了。”
“要有信心,我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
微風拂面,陽光正好,要是能睡一覺該多好。只是玄卿閣還有數以萬計的書籍等待著兩人搬往玄正院,這下兩人真就感受到了汗牛充棟的力量,也叫知識的力量。
“阿樂,江醉,你們在幹嘛?”人影走來,恰巧遮住兩人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