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赤見得這柳州簡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就這樣跑出幽香谷跟著凌赤一道闖蕩江湖,心中又怎麼能讓她任意而為?
且聽得凌赤趕緊回話道:“簡女俠,我凌赤生來就是一條賤命,這復仇之事又是險中又險,一路風餐露宿更是苦不堪言。簡女俠,你是金玉之軀,還是好好回去了的吧。”
且見得簡叮嚀腳一跨,坐到了凌赤邊上去,筷子一點,眉開眼笑道:“這個你可不用擔心了,我簡叮嚀六七歲時便開始行走江湖。真要論起江湖閱歷來說的話,只怕你凌赤少俠還抵不過我一個小女子呢!”
凌赤搖了搖頭,心緒甚亂,脾氣也不由得暴躁了點,道:“你這個瘋丫頭,我這麼一路是去幹正事的,你真當我是腳行江湖、遊山玩水去的嗎?”
簡叮嚀好一個柳州簡家大小姐,見凌赤兇惡,自己又如何會低頭?且見得她把筷子在桌子上面“叮噹”一放,然後柳眉倒豎,嗔道:“好哇,凌赤,你這個賊漢子還敢小瞧於我!來吧,你倒說說你復仇先從哪邊開始?”
凌赤一介莽夫,倒也著實沒有好好計劃過該要如何復仇。且見得簡叮嚀噗嗤一笑,然後說道:“我就說你這麼一個賊漢子,又能夠想得出來什麼些周詳的計劃?”
凌赤心有不服,急忙反問說道:“瘋丫頭,你可別說我,我不信你就有什麼計劃了!”
可簡叮嚀卻是淡然的一笑,等到店小二擺上了三壇封紅好酒,又上了一碟花生、一盤牛肉、幾道模式樣美的好菜,這才用筷子蘸了蘸油葷,慢慢說道:“當如今,沙海幫由於沙通天的死,算是一盤散沙了,你尋仇也是無處可尋。長門派自有靜空道人等高手坐鎮,你連一個沙佛陀都僵持不過,更何談什麼靜空道人呢?至於劉震風的震武鏢局麼,那全江湖的勢力都可算得上是頂尖,你難不成還能孤身一人打起劉震風的主意?”
凌赤越聽越是心急氣燥,耳朵漲紅不已,然後說道:“照你這般說來,我凌赤的復仇更是無望了?”
簡叮嚀卻又笑了笑,不急回答。給凌赤的杯中倒滿了酒,只見得凌赤一仰頭,酒杯全盡。
簡叮嚀這才說道:“當然也不是這般講的,我們可還忘了六順同盟又自有一個人算得上是孤苦伶仃?”
凌赤雙眼瞪了起來,問道:“還有通猿門袁朋和天南閣左南天。你所說的又是何人?”
簡叮嚀噗嗤一笑,道:“通猿門現在還不急,倒是天南閣值得一試。”
“天南閣?”凌赤有些驚訝,“通猿門地處西蜀山界,天南閣卻處在南海之濱。兩個門派相比之下,不是通猿門更近嗎?”
簡叮嚀搖了搖頭,道:“無論哪個近遠,都勿忘了一件事兒,那即是咱倆孤軍奮戰,怎麼抵得過人家一整個門派的人?”
凌赤聽聞此話,面上漸有不悅之神情:“我凌赤本自孤身一人,當今之下,九鵬寨遭那群狗賊給弄毀了,我又如何尋得幫手?”
凌赤說著,又是將剛剛才滿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簡叮嚀見了凌赤這副模樣,趕緊解釋道:“雖然咱們人數上比不過他們,但是咱們可以靠機遇呀!”
“機遇?”
簡叮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通猿門近來沒有什麼大動作,倒是天南閣在準備著南海拍賣行的事情,算是焦頭爛額。除此之外,到時候又更有好一群武林之中的成名高手赴會,咱們倆只要略略施加小伎倆,不就復仇有望了嗎?”
凌赤一聽,歡喜得立馬拍起桌子,好大一聲響!叫這客棧眾人都是不由得將腦袋給轉了過來,一臉驚訝地望著凌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