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霞靠在床邊，不知想著什麼事，聽了這話點點頭說道：“是吖，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原先還能猜出來，現在，就像看著另一個人一樣。”
“兒子依舊是你兒子，這一點改不了。”
“不行，我得去開導開導他，你看他笑一點都不開心，眼睛裡的哪像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那麼滄桑，委屈，我得去！”
林文升拉住要起身的董霞說：“不是說好的嘛，讓我跟他說，你去幹什麼呀？”
董霞扯開袖子，已經向門口走去：“你來說！你來說！你會說什麼呀？從小到大都是我在說教他，趕緊睡你的覺吧！”
董霞走到門口，先是趴在門上聽了聽，這才擰動把手，兒子沒睡，站在窗子旁，一看就滿身心事。
“這麼晚了，還沒睡？”
“媽，我好歹也是個大人了，進屋之前敲敲門好不好？”
“好好好，是大人了，媽和你說說話。”
母子二人也沒開燈，藉著夜色坐在窗邊一起看著遠處的光亮。
“這三年很累吧！”
“先前不是說了，其實沒那麼累了，就當是觀光旅遊，一路上還有伴兒，如果不是出了特殊的事，我還真打算帶回來讓你們看看，是老牛的妹妹，乾妹妹。”
董霞笑道：“怎麼不直接領回來？我還盼著抱孫子呢，每天在廣市閒著無趣，你也出去了，你爸也成天不在家，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以前嫣然還能來陪陪我，鄰居家的……哎呀，算了，不提他們。”
董霞側過臉看著兒子的臉龐，現在這麼高了，比自己高出快一頭了。
“這事兒我也有責任，你爸跟我說，孩子們的事讓孩子們去解決，要不然我沒事多去看看她，給她打兩針穩心劑，也不會鬧到現在這種，等我知道的時候都已經晚了。”
“哎呀媽呀！這和你真沒什麼關係，是我們之間的事，三年不見，的確是我的原因。”
董霞嘆了一口氣回身坐在床邊，林初也隨著她坐到一側。
“最開始的時候這孩子是真的好，見了面也阿姨長阿姨短的喊著，後來她有意躲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都怪你爸！要不是他攔著我，我肯定早就和她媽把你們的 事定下來了，大學生結婚的多的是！先把姑娘拴在身邊。”
“都什麼年代了，講的都是自由戀愛好吧！其實呢，還是我對愛情太有期待，這三年，遇見過很多朋友，人啊，靈啊的，對愛情都有各自的觀念，卻忽略現在的世界，愛情才是最不可靠的。”
“別這麼說。”董霞給了林初出一巴掌，只用了很輕的力量，“愛情，兩個人相愛才能有情，別總是以為自己很瞭解這個世界，你才多大？有什麼經驗？要我說呀，離開她也好，人家林婷婷是真的很優秀，學習也好，現在又找了個好工作，人長的也漂亮，嗨！我兒子也不差，實力這麼強，一百個林婷婷也打不過你一個！
就是看你下不下得去手了，哎呀，怎麼又繞回來了？不說她。”
“哈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