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凡乾笑一聲道：“不好意思，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懵，給我來碗豆漿再來一籠小籠包吧。”
“好咧，豆漿你要鹹的還是甜的？”老闆又隨口問了一句，如果是‘以前’，老闆肯定不會多問，因為都是十幾年關係的老主顧了，進門只需一個眼神就知道你要吃啥……
陳凡說道：“鹹的，多放些榨菜和蔥花。”
“好的。”老闆動作麻利的迅速給陳凡泡了一碗鹹豆漿，又取來一籠小籠包擱他面前。
陳凡沒有立即動筷子，而是左右一尋摸問道：“老闆，醋碟和蒜蓉辣醬呢？”
“都在保鮮櫃裡呢，要什麼你自己拿。”老闆一指旁邊多出來的一個玻璃櫥櫃。
以前可沒有這玩意兒，看來萬事萬物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陳凡起身開啟櫥櫃，拿了一口小碟子，然後舀了一勺蒜蓉辣醬，又倒入香醋拌勻。
回到自己位置坐下，先喝一口熱氣騰騰的豆漿，接著夾起一個小籠包蘸點自己調的酸辣醬擱進嘴裡一口吞下。
還都是熟悉的味道。
陳凡吃的津津有味，似在品嚐什麼山珍海味。
很快一籠小籠包子下肚，陳凡又要了一籠。
這時小巷裡忽然竄出一個身穿藍白色校服的明媚少女，只見她一邊奔跑一邊扎著馬尾辮，一個箭步衝到早餐店攤前，急吼吼道：“老闆，快快快，我要遲到了！”
老闆趕緊給她打包了一杯甜豆漿和兩個豆沙包，哈哈笑道：“我說你這丫頭就不能早點起嗎？每天非要怎麼掐點起？”
“你不懂，冬天的被子可都是被施加了十重封印的，本姑奶奶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脫困而出的！”少女接過食物轉身撒腿就跑，一下絕塵而去。
老闆啞然失笑的連連搖頭。
忽在這時巷子裡又跟出來一個面色紅潤的大媽，罵罵咧咧道：“死丫頭慢點，當心車！”
陳凡心頭一震，猛地抬起了頭，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老闆接茬道：“我說王姨你就不能好好勸勸你家閨女，這每天清早就跟逃亂似的，哪像一個丫頭該有的樣子。”
王大媽苦笑搖搖頭：“唉，這丫頭也不知道像誰，真是不讓人放心！”
老闆笑道：“小孩子嘛，等過幾年長大了就定性了，當年小陳小時候不也特皮……咳咳，來兩碗豆漿不？”
王大媽輕嘆一聲說道：“不了，昨晚還省下不少冷飯燒泡飯了，你給我拿兩根油條吧。”
“好咧。”老闆給王大媽打包了兩根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