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你不用探了,在真氣耗盡的情況之下,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觸控那道門檻,你應該知道,若不是你領悟了意,十死無生,為何你總是不聽勸,一定要探索那人人諱莫如深的境界?”身為蕭白唯一的朋友,慕容絕當然曾經不止一次勸說過蕭白,不要輕易去窺探那層境界,那個境界之所以叫做涅槃,其後的意義非比尋常。
“人人都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只有自己去尋找答案。”蕭白則是一臉執著,涅槃境不是滄瀾世界武道最強的境界嗎?這樣的境界本該是讓人趨之若鶩才對,可滄瀾世界人人對這個境界諱莫如深,甚至達到了神府境,那些人便可以壓制境界,不去突破那最強的境界,唯有等到自己蒼老枯朽的時候,才會下定決心去窺一窺那神妙的境界,可到了那個時候,卻發現想要再次進入那個境界,難如登天,花容夜就是這種情況,他六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想要突破那層桎梏,可始終都沒有成功。
“你真的很想知道?”望著蕭白的執著與決絕,慕容絕在考慮要不要告訴蕭白這個秘密,這個秘密傳到如今,知道的人已經屈指可數,除了九大門派的掌門,就只有江湖世家知道,而江湖世家也不過四五家而已,恰好慕容世家便是其中之一,而秘密是除了家主之外,沒有人資格知道的,那些九大門派也是如此,唯有跨入神府境的強者,才有資格被告知這個秘密,一旦江湖之上,出現了一些不穩定的因素,像蕭白這樣的人物,就會被九大門派清除,所以在決鬥之日,許多人對蕭白出手,其中多多少少還跟這個秘密有些關係。
“豈是,涅槃境之後,很有可能達到白日飛昇,破碎虛空而去。”慕容絕望著蕭白的神色,只是簡單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可這樣一番話卻讓蕭白十分震撼,無論是誰聽到這樣一番話,無疑都會像蕭白這樣震撼,白日飛昇,破碎虛空,這種神蹟自然只有天下萬民口口相傳的神仙能夠做到,莫非這武道的極致真的通往神仙之路,這片天穹之上真有神仙不成?
“沒有人知道那片天穹之上,是否有神仙,但絕對有惡魔,這已經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武道強者並不知道這種情況,許許多多人都衝擊涅槃境,想要去那所謂的仙界去看看,可是沒想到那仙界之中,竟是沒有人願意讓凡俗世界的人到那裡去,那個時候,天穹被他們開啟了一個班裂縫,走出了幾個仙人,將滄瀾世界毀得滿目瘡痍,所有涅槃境強者,還有能夠突破涅槃境資質的強者,都被屠殺的乾乾淨淨血流成河,而那次屠殺只來了五個仙人,最終留言,若是有人突破涅槃,直達仙界,也會被仙人斬殺,此後滄瀾世界再也沒有人敢突破涅槃境。”慕容絕說出了這個殘酷的真相,蕭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殘酷的真相,對於他而言,神府境已經十分強大了,涅槃境當然更強,可是五個人就能夠滅掉滄瀾世界所有涅槃境,殺掉千千萬萬武者,這得是多強的人物,可是既然武道之路的盡頭直至仙界,這本就是天意才對,這些人又為何封路那天路,這豈不是有違天道,也許那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仙界,只是另外一片天地罷了,蕭白眼中出現慕容絕對那仙界敬畏的神情,因為他心中從來都不會有敬畏。
“所以,我若突破涅槃,很有可能破碎虛空,重新開啟天路,而他們害怕又會有仙人下來?”蕭白終於明白為何他們都對涅槃這個境界諱莫如深了,慕容絕只能苦澀的點頭,有道是天命不可違,違背老天爺本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尤其是那些人似乎比老天爺還要強,更加要心存敬畏。
“可是,我感覺到花容夜也曾試圖突破那個境界。”蕭白當然看得出來,花容夜一直想要突破那個境界。
“不僅僅是花容夜,許許多多的武林前輩,在垂暮之年,都想要去看看那仙界,哪怕是死在那裡都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只不過從來沒有人成功過。”慕容絕更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身為武道強者,武道之路本就不該有任何的僥倖,原本在年輕的時候能跨入涅槃,就不該猶豫,可他們害怕天怒,壓制了那條通天之路的時候,那條路也對他們關上了門,想要重新開啟那條路,又豈是說說那麼簡單的,別說花容夜,哪怕是比花容夜厲害許多的前輩,都不曾成功過。
“想不到是這個緣故。”蕭白原以為那些人不願意看到他衝擊那個境界,是因為他們害怕自己成為千古第一人,畢竟據他所知千百年來,的確沒有一個人曾達到過涅槃境,也許是世上沒有他這樣的天縱奇才,可是現在蕭白明白,這個世上從來都不缺天縱奇才,遠的不說,就眼前的這位江湖盟盟主慕容絕,在武道之上的天賦可謂是恐怖,他當然也能突破那涅槃境界,只是他已經壓制自己的境界,否則以他如今的實力,怎會只有這區區神府中期的境界。
“如今江湖之上,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所以你不能回去了。”慕容絕意味深長的說道,所有人都知道蕭白約花容夜決戰,就是想要一個衝擊涅槃的契機,就算這次不成功,難保下一次不會成功,所以他就成了九大門派的必殺之人,還有花家的賞金,蕭白已經很難回到江湖之中了。
“什麼意思?”蕭白在慕容絕的語言之中捕捉什麼。
“這裡是帝都。”慕容絕無奈說出了實情。
“什麼?你為何要將我帶到這裡來。”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蕭白,此刻眼中卻浮現出一抹惱怒的情緒,蕭白是一個很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哪怕他對花家之人十分怨恨,但臉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現在他的神情卻失控了。
“我不管你以前跟帝都的人,有什麼恩怨糾葛,但現在你只有躲在這帝都之中,才能夠活下去。”慕容絕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在哪裡?”蕭白冷冷問道。
“供奉殿。”慕容絕只是吐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