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
衛寧剛生產完,這會也著實沒什麼力氣,說了兩句話這會更沒勁甄辯,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愣地望著楚修,楚修冷哼一聲,未在說什麼,淡漠地轉身,不再看皇后一眼,跨步駛離大殿!
殿內竟變得有些陰森森
燭火被不知名闖進的涼風,吹得晃動影搖擺,空寂的壓抑中,只有腳步的遠離。
末了到了門口,奢貴的官靴突然停住,衛寧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帶著君主的威嚴:“皇后中宮喜得嫡子,特賜名楚痕,椒房殿奴才盡心侍主,上下各賞半年月例。”
隨之而接便是一陣謝恩聲。
衛寧聽著實在聒操,產子鬧了半天,這會實在是精疲力殆,眼皮一頓,沉沉地睡過去了。
殿外,楚修還未離開,駐足看了旁循矩的太醫:“照顧好朕的皇后,皇后若有半點閃失,你們整個太醫院…便提頭來見。”
“我、我我………”
身後是大敞的窗扉,三層高的樓臺,微風不斷吹拂而入;身前則是男子高大的身影,沁著幽幽的檀香,好聞入鼻。
總…總不能說,是我沈驚語把你當成給我帶綠帽的那個渣狗未婚夫,特意來棒打鴛鴦的吧…
不…不妥!
沈驚語又心虛地往後瞄了一眼,人流攢動的玄武大街,硬邦的水泥石路,這要是摔下去,她保準第二天京城的頭條就是“驚!高門貴女尋舊愛不成,竟悲憤自戕!”
不成,絕對不成!
就算她可以不要臉,整個沈家侯門還是要臉的。
兩害相權取其輕!
權量一番,沈驚語大義深悶閉眼,“啊……”悲痛無比地發出一聲慘叫,隨即又猛地抬頭睜眼,微笑:“世子這的茶香果然濃稠,沈驚語深受夢魘,夢遊至此,聞此奇香竟全然清醒。”
裴珏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
接著又是更高一聲驚喊:“啊!今日還有要事在身,驚語便先告辭了,改日定親自登門拜謝。”
說完拉著春希整個人跟陣風似,一溜煙溜走,那速度,生怕慢一秒就要被扣上枷鎖審判似的。
裴珏留在原地,鳳眸凝著倩影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