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物遠本來還有些踟躕,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善後。
他不怨其他人,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怨其他人?
如果換一個不太負責任的人,可能會這麼想。
但陳物遠不會,他只是覺得,這一次的準備, 也不是完全沒用的。
下一次,沒準就用得上了。
可這個時候,蘇何又說有一個提議,他自然就來了精神。
“你說。”
蘇何這個伢子,陳物遠是知道的,腦袋裡有東西。
而且這個伢子人不錯,對員工也挺好。
面對陳先生殷切的眼神,蘇何感覺到了一點壓力,不過他仔細思考過,這個方案不是不能行的。
而且,他之後的醬油作坊做的事情,也可能需要陳先生的支援。
這樣一來,這個事情反而成了必須要做的事情了。
“是這樣的,我是這麼想的,咱們碧水市一直都是夏布之鄉,我們其實也有織布的經驗。其他的布匹,雖然和夏布不太一樣,但實際上也有相通之處。所以我想,我們能不能自己來搞這個布匹的生意?”
蘇何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很有可能,既然有經驗,為何不能自己做?
碧水市這邊其實有很多有織布經驗的,棉布什麼的,都好弄。
就是絲綢這方面,有些麻煩。
但陳夫人的家鄉好像也有人會手工織布,用的就是蠶絲,織的也是絲綢。
既然如此, 這就是成功的基礎。
蘇何眼睛裡露出了精光:“陳先生, 我知道,陳夫人的家鄉,其實也不遠。陳夫人家鄉也有人會手工織布,絲綢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的意思是這樣,這個布匹生意,我們為何不能自己牽頭辦起來?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蘇何看向陳先生,還有陳夫人。
陳夫人眼前一亮,不過還是有些猶豫:“我孃家倒是會織布,絲綢什麼的,也沒問題。事實上,我孃家一大家子,每年都是自己織布賺錢,養活一大家子。這個事情是沒問題的,就是……”
她不說,蘇何也知道。
“我知道,陳夫人的意思是, 你們沒有管理的經驗, 沒有機械, 織布機也不多, 不先進。是這樣嗎?”
陳夫人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實際上,我們也沒有起始資金。”
她孃家其實是動過心思,自己辦廠子的。
一個是要顧忌陳先生的影響,另外,就是沒錢。
說來說去,就是一個字,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