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
陳玄憑藉提升了的閻天咒靈之能,對場中鬥法洞若觀火,成竹在胸,於是毫不猶豫,根本不再和這屍囂教的宋長老硬碰硬,而是將劍遁之法用到淋漓盡致,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飄忽不定,神出鬼沒,來來回回,上上下下。
真遇到躲閃不過的,他手中還握著玄器藏鋒螭吻兜,於是就果斷祭出。
這一件法寶是真正的玄器,雖不是純殺伐之器,也不是純防禦之寶,可品質不低,集擒人,拿人,困人,等等等,非同小可,根本不懼屍氣的腐蝕。
還抵擋不住,他就從袖中取出符籙,祭出去,這符籙是他從陳家中帶來的,也是各有妙用。
轟隆,
就這樣,這黑山之上,就看碰撞之聲不斷,滿空瀰漫的屍氣之中,時不時有劍光沖霄而起,儘管旋即就會被屍氣所湮,可須臾後,會再次激射,餘音遙遙傳開,在山間迴響激盪。
站在龍鰍海舟甲板上的荊妙君睜大美目,眼瞳上浮現出淡淡的金芒,就能看到,陳玄似乎不見了蹤影,只餘下一道如星河般燦然的劍光滿場遊走,時不時會出現如墜明月般的玄器之光,或者驟然化開的五行之氣,任憑屍氣長河看上去越來越強,那丈二高的活屍拳出如雷,也奈何不了。
荊妙君靜靜的看著,目中異彩流轉。
她身為東海上的妖王,也是有見識的,她看得出來,此番出手的那一位屍囂教的長老實力比自己還要強橫三分,畢竟她自己只憑妖王之體以及手中一件紅纓槍的神兵,比不上對方有玄功神通以及各種法寶。可就是這樣在東海上絕對可以很強勢的屍囂教的長老,全力施展之下,居然拿不下陳玄。
看到這裡,她不得不驚訝,不得不讚嘆。
在以前,她對陳玄客氣,很大原因是因為陳玄背後有溟滄派,有溟滄派五大姓之一的陳氏,對方背景深厚,以後前途廣大。可如今一看,不看陳玄未來光明的前途,就是現在都能夠和屍囂教的化丹層次的長老抗衡了,就這份實力,即使沒有任何背景,也得讓人高看三分。
原來世家子弟,大派傳人,不但未來光明,上限很高,而且人家還能贏在現在。
“可惡!”
荊妙君在龍鰍海舟上看得精彩絕倫,差一點拍手叫好,可身在居中,這屍囂教的宋長老可氣得幾乎咬碎銀牙,憤怒的同時,隱隱還有一種突如其來的驚慌失措,浮上心頭。
這位屍囂教的宋長老本來見陳玄上來就和就敢馭使劍丸和自己硬碰硬,應該是驕傲囂張的世家子弟的性子,不管其他,肯定很要面子。有這樣的判斷,她才決定祭出自己身上最強大的活屍,爭取速戰速決,解決這個隱患。
可沒有想到,這陳玄居然是個狡詐的性子,一見這能夠堪比化丹修士的力道修士所煉製成的活屍,竟然轉性了,半點不見剛開始的驕傲,完全不正面交鋒,就是滿場遊走,讓自己有力無處使。
除此之外,這陳玄手中還有一件威能不凡的玄器,即使對方劍遁閃不開,餘下的力量也可以擋住。更不用提,還有時不時冒出的符籙,五花八門。
這樣一來,對方劍丸,玄器以及符籙齊上陣,自己短時間內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可如此的話,局勢就危險了啊。
這位屍囂教的宋長老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感到自己體內的丹煞之力越來越少,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恐怕先支撐不下去了。
要在以前,宋長老要是聽人講,化丹修士和玄光修士鬥法,會是化丹修士的丹煞之力先消耗一空,她肯定會當笑話聽,認為那是不可能的。可真正碰到了,只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浮了上來,難以形容。
正在此時,宋長老發現了一件更讓她驚懼的事兒,從停在海面上的海舟上,驀然升騰起一道銳利的槍意,鋒芒畢露,蘊含著妖王的強勢,鎖定自己。
這陳玄不是孤身一人,還藏著一個妖王級別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