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元嬰真人層次的交手,甚至還不是生死搏殺,可想一想,用不了太長時間,溟滄派的內鬥就要開始了。
溟滄派的內鬥中,可是洞天真人都有出手,並且生死搏殺,那種驚心動魄的殺機,比這東海上的鬥法得厲害上百倍。
不掌握足夠的力量,在溟滄派內鬥中,根本活不下來!
擺在眼前的,就是抓緊時間收集齊全凝丹的內外三藥,並將體內的三十六個竅穴全部燒透,成就上品金丹!
東海,極天之上。
正有驚虹一道,橫於天穹上,斑斕的色彩在其上流轉,生生不息。虹橋之上坐一名老道,須長垂腹,龜背鶴髮,頭戴魚尾冠,身著七星踏鬥衣,腳下有一頭猛惡黑虎趴伏,正自閉目調氣。
他的對面是給年輕道人,面容冷冽,雙目隱有寒星,頂門的罡雲之上,不斷傳來天鶴的鶴唳之鳴,每一聲落下,都激起雲氣如花。
好一會,半空中,有細細點點的碎光垂落,倏爾一聚,狀若高舉的雲鏡,從鏡光裡,照出淡雅的山色,美麗的梅花,然後一道修長的倩影浮現出來,高領長裙,頂門罡雲之上,一柄飛劍,來回飛舞,瀰漫著森然的銳利。
這位女性真人看上去有一點微微喘息,不過身上的氣機已經平復下去,她似乎眺望遠處,那是陶真宏乘著青鸞離開的方向,道:“早聽說陶真宏之名,沒想到這麼厲害,以我們三人的合力,都佔不到上風。”
年輕道人冷笑一聲,道:“那是自然,陶師兄怎麼說也是出自我南華派門下,豈是等閒之人可比?”
女性真人聽出他語含譏諷,瞥了他一眼,好看的細眉挑了挑,罡雲上的法劍發出一聲錚錚然長鳴,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倒是在場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丘真人眉頭微皺,不悅道:“陶真宏之名早已從祖師堂中消籍,且他還傷了不少我派弟子,你怎能還以師兄弟稱呼?以後不許再說了。”
這年輕的道人看上去嚴肅,也很古板,直接道:“師兄你也別來說這話,雖說陶真宏破門而出,但這些年來,但你可曾見他真正下得狠手,前次若不是他有意放過,那個雲又豈能活著回去?”
丘道人知道他這位師弟的脾氣,拿他無法,只是微微搖頭,也不欲與他爭執。況且如今在外人面前,他也不願意讓他人平白看了笑話去。
女性真人靜靜聽完這南華派兩位真人的話,才開口道:“陶真宏本來就神通驚人,又得六甲玄龜相助,一心防守的話,我們還真破不開防禦。這次讓他在東海上收攏氣機,重煉法寶,看來他在東海上立派的心一直沒有死。”
“陶真宏此人,外圓內方,他認定的事兒,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丘道人看上去對陶真宏很是瞭解,他看向遠處,道:“他想要在東海立派,就一定會堅持下去。”
“絕不能讓他成功。”
聽到這個,女性真人頂門上的法劍寒光大盛,要是陶真宏在別的地方開宗建派,她不會管,也不會問,可在東海是不行的。
在東海的話,那就是擠壓她以及她背後勢力的生存空間。
這樣的過江龍,誰都不願意要。
“陶真宏確實厲害,”
丘真人和陶真宏打了很多年的交道,對之瞭解很深,道:“不過他有一個缺點,就是過於注重門下的弟子的培養,為此不惜耽誤自己的修行。我們根據這一點,再想一想辦法。”
“嗯。”
女修用力點點頭,這次要不是他們利用了陶真宏的弟子,恐怕都堵不住這陶真宏。這次雖然失敗了,可也探出了陶真宏不少底細。以後再碰到,會更容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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