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講,同是《寶金雲籙》,同是金行之道,但修煉者根據自己的特質打磨,因人而異,會衍生出千姿百態的氣象。
“至於我,”
陳玄頂門之上,浮現出玄冥玄光,幽幽深深,暗色不斷墜落下來,越積越多,狀若帷帳覆蓋,後面藏著極深的寧靜,自己在選擇這一門功法的時候就有了決斷,那就是金水之相。
“咄。”
好長時間後,陳玄把家族珍藏的關於《寶金雲籙》的秘冊看完,開始沉下心來,修煉《寶金雲籙》。
又一天正午,落宵洲。
這是一座大殿,銀花升騰,香屑滿地,倏爾有千百金氣浮現,立在原地,不斷碰撞,餘色洋洋灑灑,每一縷都映著天光,何文遠一振衣袂,從裡面走出來,他眼瞳中泛著奇異的色彩,神情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何文遠推門進去,就發現,大殿中,已經有三五人等著自己,他並不意外,只是稍微點點頭,就到中央的寶座上坐下。
這化丹層次的門中大比,可不像明氣境和玄光境那麼純粹,其背後勢力的明爭暗鬥,刀光劍影,所有夾雜在一起,比在十峰上明面上的鬥法可是耗費的精力多得多。即使像他這樣的化丹修士,門中十大弟子,也很是疲倦。
“此次門中大比到現在,基本上就定了。”
何文遠休息了一會,重新又變得神采奕奕,他才看向殿中的人,道,“有舊人下去,就有新人上來,至於陳氏,我還能再當一任十大弟子。”
聽到何文遠這句話,殿中等待的人暗自出一口氣,放鬆下來。他們都是依附於何文遠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就有人站出來,道,“何大哥再當一任十大弟子,算一下時間,已經近乎三百年,這樣的功德積累下來,有資格前往晝空殿,謀一個差事了。”
其他人聽了,也是點頭表示贊同,何文遠在擔任十大弟子期間,表現不俗,在家族中也好,在門中也罷,都廣受讚譽,只要不出意外,以後還有可為。
“只是可惜了,”
又一人開口,他有點可惜,道,“要是何大哥能夠當晉升元嬰境界,當一任十大弟子的首座,真前往晝空殿的話,都可以琢磨一下偏殿殿主之位了。”
晝空殿是三大殿之一,有殿主,左右偏殿主,以及殿中的長老們。毫無疑問,再厲害的長老,比起三位殿主在地位上和前途上差距都會很大。
要是能上偏殿殿主,那未來不可想象。
可惜的是,這只是空想,現實是,以何文遠的功績,只能入晝空殿當個掌權的長老。而且因為他的贅婿身份,到底不是陳氏嫡脈,以後得到多少支援,也不太好說。
“十大弟子的首座都是真正的人傑,”
何文遠聽了,笑了笑,他能夠從一寒門出身,一路上升,然後被陳家看重,推到十大弟子的位置上,自然很是厲害。可在同時,他在十大弟子的位置上一坐上百年,同樣也知道十大弟子的首座是何等的人傑,他真的還不夠格。
“倒是元嬰層次,”
何文遠眼瞳之上,覆蓋上一層淡金,隱有銳利之色,呼之欲出,道,“這個必須要想辦法儘快晉升,不然的話,到了晝空殿,也會日子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