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秋雲笙的腦袋摔到草垛上,由於非條件反射,叫了出來。
秋雲笙揉著腦袋從草垛爬起來,看到還愣在那裡的降星燁,開口說:“師兄,我沒事啦,是我不好,師兄剛剛定是受了驚嚇,下意識的推開我吧。”
降星燁聽到秋雲笙喊自己師兄二字時,眉頭皺了皺,隨後擺手:“別喊我師兄,我不認你這個師妹。就算那個老東西收你當徒弟,你也不可以喊我師兄!”
師兄?呵,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認一個比自己小的妹妹了。
自己永遠當不了一個合格的兄長,一個能撐起家庭脊樑的人。
若自己能再強一些,父親母親也不會死,三歲的妹妹也不會因為自己而被那個姓夏的販子帶走。
終究還是自己太弱了。
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很好看,很聰明,很可愛的女孩,不能再次因為自己的渺小而受傷。
自己要是認了這個師妹,就相當於要重新回到四年前,回到那個血雨腥風的四年前的晚上,一切噩夢將重新開始。
好不容易,透過時間的洗禮和強行忘記,降星燁對那段記憶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
但自己推秋雲笙的那一下,彷彿讓他看到了四年前的那個自己,待人販子拐走妹妹後,自己推了一下與自己面對面坐著的,對著自己笑的母親,下一秒,母親小小的身軀轟然倒地,再也沒有醒過來,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從她的身後刺穿了她的心臟,唯有那抹笑容永遠留在她的臉上。
那一晚,降星燁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滾燙的熱淚,還是傾盆般的冰冷的雨點。
淚與雨交錯的那一晚,成為了他的噩夢,而這個噩夢整整困住了他四年。
四年裡,當降星燁每一次醒來時,他的身上全是冷汗。
“臭小子,你跑那麼快乾什麼?老夫的老胳膊老腿喲,酸死了。”
陳老邊訓斥降星燁,邊雙手放在膝蓋上,呈半蹲姿勢,大口大口的喘氣。
“師傅好。”
秋雲笙對著陳老行了一個禮,行完禮,就扶著陳老坐到了一塊帶有青苔的大石頭上。
“哎,還是你師妹懂事,臭小子,你看看你,擺著個架子,懂不懂什麼叫尊老愛幼啊。要不是看在你父親與我同窗的份上……哎呀,總之還是小秋比較懂事啦。”
陳老萬分不滿意的埋怨起來,但說到降星燁父親的時候就停住,沒有繼續往下說,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