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前年底,五胡聯軍叩關之後,你們舵主夜裡可常出去?”暮青忽然又問起了別的事。
從前兩個月問到前年,時間跨度之大令人愕然,且她所問的兩件事似乎都與昨夜伏殺之事無關。
“……是。”那殺手沒想多久便答道,他對此事反倒記得清楚些。
暮青並無不信的神情,語速極快的問:“與何人相見?”
“馬匪。”
“所為何事?”
“運送戰馬。”
“那些戰馬有胡馬的血統,你們從何處得來的,養在何地?”
“西北軍,青州山。”
暮青一眯眼,“西北軍裡何人為你們提供胡馬?”
“不知。”
“那你可知那些戰馬現在養在何地?”
“青州山。”
“還在青州山?”
“在。戰馬不好轉移,青州山的小塢子山裡修有山洞和暗道,馬匪被清剿後,戰馬便轉移進了山洞裡,風聲過了之後,依舊養在青州山中。”殺手說到後面,聲音已弱不可聞。
暮青沉默了一會兒,誰也不知她心中已將事情推測到何種地步,只聽她沉聲問:“你們的總舵在嶺南山中的何處?”
“不知。”
“那你們的組織存在多少年了?”
“聽舵主說,十餘年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舵主左臂上的燒疤有多大?”
“……左上臂到左肩。”
暮青聞言又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問:“除了我問的這些,你還有別的可說的嗎?”
那殺手費力地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隨後無力地閉上了眼,看起來已無話可說,但他剛閉上眼就又睜開看了暮青一眼,那一眼目光平靜,似乎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