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為聖人,雖不便直接出面打殺妖族,但卻可以透過六道輪迴在暗中削弱妖族,讓道行深的大妖難孕難育,進而使妖族青黃不接。
此消彼長之下,巫族遲早會徹底壓過妖族。
帝江起身走到水晶柱邊緣,對著下方載歌載舞的巫們舉杯高呼:“喝酒!吃肉!”
喝酒吃肉便是巫族最質樸的快樂。
共工眼底水光一閃,三個酒缸內的酒液如龍騰起,空氣裡的水分補充進去,在空中化作成千上萬股,精準地灌入每一個大碗中。
巫族興奮地吼道:“喝酒!吃肉!”“喝酒!吃肉!”“喝酒!吃肉!”
“喝酒!!!”
“吃肉!!!”
他們的聲音凝成澎湃的聲浪,掀起呼嘯的大風,裹挾熾熱的凶煞之氣吹過無生道主故居中所有大能的身軀。
鎮元子感慨道:“十二祖巫歸位,后土成了聖人,夸父做了無生道主使者,而妖族不僅原地踏步還失去了伏羲大聖。如今的巫族就算真做了天地共主也不值得驚詫了。”
紅芸眼神滄桑地說道:“做了天地共主又如何,跳不出這方寸之地便始終是螻蟻......”
她在無生道主身邊追隨了一些時日,見過太多洪荒生靈難以想象的景象,心境已然超脫於尋常眾生。
聖人在她眼中也不過爾爾。
鎮元子驀地轉身牽起紅芸的手,凝視著紅芸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道友,我在你眼中也是螻蟻嗎?”
紅芸回過神,她的臉色微微發紅,觸電似地收回自己的手,小聲說道:“道友休要打岔,你知道我沒有說你。”
......
在巫族為共工祝融迴歸瘋狂慶祝的時候,鴻鈞做好了天道晉升前的最後準備,將地府再次加固了一遍。
“忘川河、彼岸花、奈何橋......后土倒是挺會起名字。”鴻鈞俯視地府喃喃自語,“一切都準備好了。天道,我們可以開始了。”
呼——
無形的威壓從幽邃黑暗的地府穹頂上徐徐壓下,孟婆揮勺驅散排隊領取孟婆湯的鬼魂,抱著大缸躲到了橋底下。
鬼魂們在威壓下瑟瑟發抖,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感覺似乎有什麼難以想象的龐然大物要衝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