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慘笑出聲,透著難以描述的悲痛淒涼。
笑著笑著,眼中的氳氤霧氣便模糊了視線,晶瑩的淚珠如斷了的絲線簌簌往下掉,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身為女子的青竹看著她這般,真傷心不作假的模樣,有片刻的難言。
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則體會到世間諸多痛苦。
終是情之一字太傷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想到這,眼底的煞氣快速升騰青竹握緊小手暗暗發誓:今生若有人膽敢起拉她下這苦海的心思,她就…
“小師妹,我們走。”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看不出什麼異樣,位於身後緊握的手背上卻青筋暴起,可見內心並不是真的平靜如水不起波瀾。
瞬間拉回心神,瞥見這幕的青竹,長嘆了口氣,應聲道,“好。”
“慢著!”“且慢!”
見著兩人慾走,白蕊徹底癲狂憤恨地嘶吼出聲。
與她同聲而起的卻是不知何時趕到的原靖城。
望了眼明顯身受重傷的外孫女,原靖城陰沉了臉,“天陽對金丹小輩出這般狠手,怕是不妥吧?”
“呵!”秦天揚為他的話冷笑不已,若對上白蕊還只是複雜,那看著原靖城的眼神就是快抑制不住地殺意,“你待如何。”
“天陽初入元嬰,怕還不甚懂得怎麼關愛小輩,不若我代紫琰好生費費心教導教導一番。”
“哦,怎麼關愛小輩?又是個怎麼教導法。”
“不如,留青竹這丫頭在我玉瓊峰小住些時日,好叫你知道什麼是關懷備至,如何噓寒問暖,天陽意下如何?”
說著說著就畫風突變,這老頭怕不是賊心不死,拿這等拙劣的藉口不顯可笑?
翻了個白眼,青竹不禁感嘆,這玉瓊峰上下都是些什麼珍稀品種!
明顯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眼中神色卻無半點玩笑,看著小師妹的眼神透著古怪至極的渴望,還有那垂涎欲滴怎麼也遮掩不住的貪婪…
秦天揚將身後的人徹底擋住,絕了他炙熱的視線,心頭的怒火鋪天蓋地,不可遏地連聲爆喝,“齷齪!你怎敢!”
“劍來!”
隨著他揚手,天邊有抹綠芒極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