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明知自己打不過埃爾薇拉,但他拉不下面子,覺得還可以掙扎一下,他喏喏地說:
“親愛的,我們要文鬥,不要武鬥,凡事都逃不開一個道理嘛......”
“道理!那我問你,往南你不和阿拉伯人打,往北全是你親戚,再往北,教皇你打不打?你誰都不打,你要這麼大一支軍隊幹啥?”
“西西里也是需要軍隊防禦的......”
“你是不是把你手下的子爵、男爵都忘了?你是伯爵,你可以徵召他們作戰的!”
“但是徵召是有期限的,最多兩個月就得放人家回去......”
“你不能分批徵召嗎?一個貴族兩個月,六個貴族不就一年都有人了?我就搞不懂了,你要維持那麼大的常備軍作啥?”
羅傑歇菜了,講道理講不過,打也打不過,他還能幹啥。
“報!”
一個騎士高舉一個裝信紙的小圓木桶跑來。
他喊著:“急件!”
穆帖儀上前接過,他仔細看了木桶上的封印,隨後開啟,再仔細看捲起來的羊皮紙上的蠟封和徽記。
然後他把信紙轉交羅傑,他說:
“大人,是耶路撒冷來的,阿德萊德的徽記,沒錯。”
羅傑接過信展開,他先看簽名和字跡,確實是阿德萊德親筆。
隨後,他大致看了看信的內容,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而且語句前後矛盾不連貫,單詞拼寫錯誤連篇,有些詞開頭明明應該是“M”,卻居然會寫成“X”。
如果是不相干的人看到這信,一定會對寫信人的文筆嗤之以鼻。
但羅傑卻立刻就嚴肅起來。
他說:“清場,所有僕人都出去,亨克,如果有誰敢靠近這房間,一律扣押。”
隨後羅傑拿了筆,把幾乎只有標題的“第二個五年規劃”當成草稿紙,按照他心裡記得的順序,開始跳著字母抄信。
很快,一封內容完全不同的信出現在紙上。
羅傑看著自己寫出來的信,他面色凝重,陷入了糾結。
“親愛的。”
埃爾薇拉略帶憂慮的呼喚,讓羅傑清醒過來。
羅傑想,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自己有一幫子親信,幹嘛不讓他們為自己出出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