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看眼前的石橋,橋面很窄,過一輛車略有空隙,兩匹馬並排稍有空餘,站人的話四個人並排正好擠滿。
對面的騎兵離橋不到百米。
“下馬,列槍陣!”
八個人排成兩排,羅傑排在前排最左側。
前排半蹲,盾牌支地。左右盾牌縫隙間,騎槍45度斜朝上。
槍尾抵在橋面石塊縫隙裡,用腳踩住。
後排緊貼前排,兩腳前後分開站立。
盾牌疊在前排盾牌上沿。
騎槍被反手握扛在肩上,穿過盾牌縫隙筆直朝前。
羅傑透過盾牌縫隙,看到阿拉貢標槍騎兵們跑上了橋面。
他只能看清最前面兩個騎兵,這兩人後面排著長隊,羅傑看過去人影重重互相遮擋似乎無窮無盡。
羅傑緊張地握著盾牌,他不想承認自己在害怕。
他只是手心出汗,只是覺得口很乾。
羅傑聽到駐馬停在對岸的阿方索下令:“突擊!”
兩根短矛筆直地衝過來。
一根扎進羅傑的盾牌。
羅傑只覺得手中盾牌一震,一個槍尖穿透了盾面,閃爍的寒光就在他眼前。
槍尖還在晃動,羅傑覺得它很像胡蜂屁股上的尖刺。
他想,好粗好尖的刺啊,可是扎不到又能奈我何?
如同過山車剛開始慢慢上升的時候會讓人恐懼、緊張,一旦開始下衝,坐的人心裡就只剩下刺激帶來的興奮。
羅傑的腎上腺開始瘋狂分泌激素,好似一股暖流從腰間湧出,瞬間兜遍了全身。
他忘了什麼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