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有人上前向羅傑敬禮,又是個熟人。
“你好,維克多,很高興你這次陪我去伊比利亞。”
“您好,尊敬的羅傑大人,這是我的榮幸。”
“叫我羅傑就行,客氣啥呀,你還做過我的拉丁語老師呢。”
“羅傑大人,事關您的威嚴,屬下不敢造次。”
“維克多,你還像個修士一樣正經,其實大可不必。
“咱們諾曼人不講究,我父親在諾曼底土地裡刨食的時候離你家也沒隔幾個鎮子。”
羅傑的靈魂來自現代,到這個時代又沒真正掌過大權,人人平等的心態還沒完全改變。
維克多於是笑笑:“在外面出使多了,習慣了。”
“話說自從我父親委任你為我們西西里伯爵領的外交官後,我們還沒好好聊過呢。
“西蒙承爵的時候我看你忙著接待外國使臣,就沒打擾你。我承爵的時候你正在國外。”
“抱歉,大人,那段時間我在北義大利,被一些瑣事纏住了脫不開身。”
“我理解,外交無小事嘛。”
“額,不,不是外交的事,只是自己的私事。”
“女人?”羅傑看著維克多泛紅的臉頰,揶揄道。
“是,是的。”
“哈哈,你早就到了該娶老婆的年紀了,話說你這次本來也是要去北義大利的吧,我得向你道歉,因為我的事,打亂了你的計劃。”
“哦不,大人,為您效命是我的本分,我已經寫了信派人送去了,沒關係的。”
“羅傑,額,大人你好,額,您好。”
有個聲音插了進來,但又猶豫著似乎不敢繼續。
“嗨,杜勒斯船長,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怎麼這麼見外呢?”
“額,維克多先生說不能沒大沒小。”
“啊哈,別管維克多,他愛咋樣和你無關。我們可是兄弟,一起打過仗,一起坐過牢的。”
“大人,只是挖礦,沒坐牢。”
“開個玩笑嘛,再說也差不多。好了好了,不聊這個了,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拘束,把我也搞緊張了。
“聊聊正事吧。杜勒斯,你這船怎麼樣?沒問題吧。”
聊到船克里斯托杜勒斯立刻就神采飛舞了。
“大人,我這船絕對沒問題。新造沒兩年的船,用的都是好料子,跑過遠海。
“只要不遇上暴風雨,絕對舒舒服服地送您過去,再舒舒服服地接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