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傑羅,我這裡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海勒一臉嚴肅,手裡不停地把玩著他的葡萄酒杯。
“昨天我還覺得有點那個的酒,今天居然能喝了。”
海勒的眼睛緊緊盯著早上過來彙報的羅傑。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和你有關,你能不能給我個解釋?”
羅傑坦誠地說:“酒嗎?酒很好,沒問題啊。我們昨晚都喝了,沒問題啊。”
“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不那麼令人愉快的味道?”
“一點都沒有。那可是大人您賞賜的酒,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大人您怎麼可能把有問題的酒賞賜給您忠實的僕人呢?”
海勒嘴唇緊閉,臉色如同吃了一隻蒼蠅。
羅傑又補了一句:“或許是大人您當時的姿勢不對,要知道,葡萄酒……”
“滾,滾出去,出去!”
海勒氣急敗壞地吼著,羅傑狼狽地退出房間,一臉誠惶誠恐,內心裡卻樂開了花。
“杜勒斯,”回到窩棚的羅傑找到他的朋友,“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杜勒斯站起身來,準備出發。
“去糞坑。”
杜勒斯頓住了步子。
“走啊,陪我去糞坑。一起啦。”
“那個,我現在還沒有感覺。”
“陪我去啦,快點。”
“你,你難道要我看著你……我,我雖然是希臘人,但是……”
“走啦,別磨蹭了。是朋友就陪我去。”
“那個,你擇友的標準有點獨特……好吧,既然你堅持……”
羅傑和杜勒斯一起,靈巧地避開守衛從石牆上倒下的汙穢,小心地選擇踏足之地,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羅傑的鼻子裡充斥著惡臭,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裡的臭雞蛋味道,不會再覺得臭了。
沒想到如同舌頭分辨麻辣和鮮辣一般,他的鼻子也給他上了一課。
羅傑蹲下去挖土,他忍著噁心從糞坑壁上挖下一坨。
他用手指捻開,他找到了他想要的,被染黃的浮土和一些被太陽曬得紫紅的晶體。
杜勒斯:“這個還不夠純,要洗一洗再熬製一番。”
羅傑一臉詫異地看著杜勒斯:“你知道?”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硝土而已,隨便哪個大點的城鎮裡,硝制皮革的工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