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現在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他覺得又漂了很久很久,或許是一個世紀。
他聽到奧拉宣告:“**,到了,魯傑羅,我們上去,我扶著你,你能走嗎?**,拜託,你沉得像頭死豬。”
羅傑被奧拉又拖又拽地拉上了一處石灘。
他躺在那裡,像具屍體。
奧拉問他:“魯傑羅,覺得怎麼樣?能走動嗎?”
羅傑頭昏昏沉沉的,他只想睡覺,他都不高興回答奧拉的問題。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羅傑聽著奧拉在喃喃自語,“我得生堆火,哦不,艹蛋,我得先把你弄乾,這樣溼著可不行。”
羅傑覺得奧拉在脫他的衣服。
“來,魯傑羅,配合一下。”
羅傑感覺自己被脫得精精光,他睜開昏花的眼睛,他看到奧拉身上還在滴水,卻只顧著把他的罩衫擰乾,然後當成抹布拿著,把他全身都擦乾。
“好了,你**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去弄點吃的。”
奧拉純粹是在自言自語,她說著就轉身跑開。
羅傑光光的身子曬在石板上,如同一條等待被曬乾的魚。
下午的陽光有點烈,灼烤著他裸露的面板,他沒有出汗,但是渾身的毛孔似乎放鬆了一些,不再時不時地縮成小疙瘩顫抖。
他覺得舒服,他昏沉著,可能睡著了一會兒,也可能沒有,他不清楚。
當羅傑覺得自己快變成一塊魚乾的時候,奧拉回來了,她帶回來一些果子,她扶著羅傑坐起來,喂他吃。
羅傑不知道那是什麼果子,他的嘴巴淡得咬什麼都像在嚼蠟,他的喉道幹得像佈滿砂礫的戈壁,他咽不下去。
他嘶啞著說:“水。”
“等一下,我去弄點乾淨的水。”
羅傑沒注意到奧拉離開了,也沒注意到她又回來了。
他的嘴唇碰到一片寬大的樹葉,隨後有水灌入他的喉嚨,他痛快地喝著,嘬著,一滴水也不放過,如同嬰兒在嘬母親的****。
羅傑覺得現在有一點力氣了,儘管他還是渾身痠痛,頭脹欲裂,像被人套在麻袋裡暴打了一通似的,但總算從軟體動物進化到了爬行動物。
奧拉給他套上罩衫,她說:“我們得走了,這***地方可不能過夜。”
羅傑覺得自己的罩衫基本幹了,倒是碰觸到奧拉的時候,覺得她身上的衣服只是擰乾,還是潮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