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怎麼稱呼?”蒙圩眸光一凝,盯著對方道。
此人在淡淡的光亮映照下,宛若一團模糊的影子,無論身影還是面孔,都給人一種朦朧的影響。此人淡淡的道,“玄幽鬼泣!”
聲音一出,臺下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玄幽是門派,鬼泣是名字,顯然無論門派還是名字,臺下的人都聽說過,而且看來很厲害。果然,蒙圩面色也變了,再沒了那絲絲閒散的氣色,變得無比嚴肅而認真。
“玄幽,”蒙圩道。“沒想到也插足中原事物了!”
那人道,“烽燧令,乃我玄幽聖物,既然聖物出現,玄幽必然出世。”
“可惜,”蒙圩道。“不管你們如何堅持,這烽燧令早已是中原之物。”
“那我便搶回去!”那人聲音一出,倏然化作一道光影到了蒙圩的面前,蒙圩大吃一驚,急忙往後撤去。可是,那人的速度更快,一雙乾枯的手宛若枯骨一般從蒙圩的胸前劃過,嗤的聲響,蒙圩只覺得胸前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看,十個指印通紅刺目。那人咧嘴一笑,腳步一錯,弓步一拳砸向了蒙圩的下頷。蒙圩提劍而起,一劍削向對方的手臂,然後一掌提起,護在了胸前。
擂臺下面的人聚精會神,宛若參禪一般,雙目一瞬不瞬。
就連遠處樓上的華僧等人,也是屏息斂氣,內心裡充滿了擔憂和緊張。
一團煙霧,忽然在蒙圩的面前掠起。蒙圩心絃一緊,急忙縱身而起。可是,那人怪笑一聲,順著那煙霧幾乎貼著蒙圩的胸口飛了起來。
“沒用的,”那人道。“玄幽有玄功,玄功有玄毒,你可以逃,但絕對逃不過玄毒。”話音未落,一竄竄黑煙在蒙圩的四周掠起。蒙圩吸了一口氣,一縷黑煙瞬即鑽入了鼻孔,立時讓他嗅覺失靈,面色暗了下來。
“劇毒!”蒙圩大叫一聲,飛身後退,踉蹌落在擂臺上。
“若非劇毒,難道是你中原的煙花!”那人冷笑一聲,一爪探向蒙圩的腦袋,蒙圩大腦已是有些眩暈,本能的仰身後撤。那人如影隨形,整個身軀宛若是煙霧所化,陰寒森冷,讓人不寒而慄。蒙圩一腳踩在了擂臺的邊緣,腳尖一勾,身體後仰,一團黑霧便從面額上面飛過。
蒙圩咬住舌尖,心神猛然清醒過來。他借力一晃,身體離開了擂臺,而後旋身繞到了那人的身後。劍芒剎那綻放,破開黑霧,便聽到了皮肉被刺穿的聲音。蒙圩將劍一顫,一到身影立時飛了起來。
蒙圩雙腿微微一軟,整個人立時往後退去。抬頭望去,那飛起的身影一張臉孔烏黑扭曲,滿含狠毒之色。蒙圩心中一冷,一口血噴了出來,而後提劍縱身而起。雖然吸入的毒霧不多,但卻足以擾亂他的神志,此時真氣已經散亂,若是再讓對方糾纏下去,他蒙圩必敗無疑。
所以,蒙圩只能背水一戰。
劍刺蒼穹,蒙圩旋身而起。而蒙圩的頭頂,一片黑煙宛若烏雲密佈,而那烏雲中,宛若有無數的蟲子在那裡振翼而飛,發出刺耳之聲。蒙圩已是心神抱守,抱著決絕之心。劍刺黑煙,劍光立時綻放開來。可怕的寒芒,宛若破開雲霧的陽光,剎那將那黑煙撕碎。
噗的一聲,鮮血傾瀉而下,一道身影砸在了蒙圩的身上,兩人跌落在地。
蒙圩大腦一片混亂,眼前一片漆黑,整個天地,如在旋轉。
擂臺四周,一片譁然。
“那是玄幽的蠱毒,完了,這下誰人還能上去!”
“玄幽毒、蠱奇絕,中者無人能解。現在擂臺遍佈毒蠱,誰人還敢上去?這烽燧令,怕是搶不到了!”
“這玄幽出來攪什麼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