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嗎?”
“已經找到了,他們現在古雅大院。公子是否現在過去找他們?”
“我改變計劃了,讓他們在我父王離開封地之後動手。”
“公子的意思?”
“呵,明眼人誰不知道父王的意思是什麼?雖然祖宗之法是立嫡立長,可父王不是遵循古法的人,他所在乎的,是誰最像他。今日狩獵,我明明狩獵最多,父王卻將老三與我並列第一,這不就是為老三造勢嗎?而且,父王前往京城,將一應事物交於老三署理,而我這長公子卻毫無安排。呵,這是位老三奠定基礎啊!”
“小的明白了,這就回去告訴他們。”
“也該有所作為了,不然真的讓人以為我這長公子只是面捏的,可以任由人騎在脖子上拉屎。去吧!”
那人走後,有一名尖下巴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草木田綰拜見長公子!”
“哦?是田先生,怎麼不去陪老四,來找我了!”
“有幾句肺腑之言,相與長公子說說,不知長公子有無時間。”
長公子朱兆和四下掃了一眼,點頭道,“那就去我帳篷喝兩杯。”
“謝長公子!”
大的帳篷周邊,有幾頂小帳篷,拱衛在大帳篷的四周。朱兆和的帳篷在南面,有幾名守衛在那裡值守。兩人進入帳篷,有僕役端上茶水。朱兆和在北面坐下,一甩袖子,僕役便退了出去。
“雖然是春天,氣溫卻是遠比去年還冷。田先生喝茶。”
“謝公子!”田綰喝了一口,正襟危坐,道。“好茶!”
“田先生若是喜歡,回到府中我讓人給田先生送幾包過去。”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老四寡淡,對什麼都提不起性子,倒是讓先生委屈了。”
“能為王府做事,已是草民榮幸,豈有委屈之理。只是,男兒在世,當有大志,雖出蓬蒿,卻願為凌雲之木。”
“如此說來,先生是有大抱負的人,只不知為何在屈居於封地之內?”
“呵,公子似乎不知道。”
“知道什麼?”
“蓬蒿雖小,卻有須彌空間大展拳腳;廟堂雖高,卻難有龍門之躍。”
“哦,先生是看出了什麼!”
“其實公子也是洞悉此間奧妙的。”
兩人沉默下來,眸光卻是銳利而深邃。瞬即,兩人都大笑起來。
“先生坐近一點吧,平日裡難與先生親近,今與先生一席話,倒是讓兆和汗顏嘆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