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徐澤回衙,高藥師趕緊起身相迎。
“坐下說!”
徐澤坐下,端起茶碗邊喝邊聽高藥師講。
高藥師道:“好壞訊息都有,好訊息是保州和緊挨著的來遠兩城都還沒有陷落,壞訊息是金國和女直都已經介入了這兩城的爭奪。”
徐澤有些不太明白,問:“女直人南線不是還在鹹州一線嗎,什麼時候拓展到保州城附近了?”
相對於大宋來說,遼陽府西北的鹹州和和東南角的保州置,就好比一個大宋的太原,一個是廣州。
就好比沒怎麼聽說過河北、京東兩路有敵情,敵人突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最東南廣南,確實有些恐怖。
高藥師最初也很納悶,特意問了耶律寧,才搞清楚具體情況。
“是鴨綠江女直,女直人取得曷懶甸以後,就一直在擠壓鴨綠江各部,到去年才完全吞併。”
“鴨綠江女直雖然一直有動作,還拿下了幾座城,但那個時候遼國接二連三的出大事,無力救援,訊息都被遼陽府壓下了。”
“嗯。”
徐澤點頭,確認了這個訊息。
軍情不透明,“戰場迷霧”之類的,在戰爭中本就很常見。
尤其是一國的軍事情報和行政執行體系出問題後,這種現象就會變得特別突出。
徐澤問:“女直人和高麗人同時爭奪保州和來遠城是怎麼回事?”
高藥師暗怪自己沒說清楚,解釋道:“不是兩國之間爭奪,事情要從近兩百年前說起……”
“保州都統軍耶律寧講,屬下去的時候很巧,正好是女直人撤了,高麗人又沒有如約攻城。”
“不然的話,要進城恐怕還得費一番周折才行。”
徐澤消化了這個訊息,心中頗有些感慨。
自己本來因為擔心女直人和高麗人一方的介入,已經放棄了早期謀奪保州城的計劃。
沒想到峰迴路轉,又迎來了機會。
女直人和高麗人都如此“謙讓”,自己要是還不動手,那就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徐澤記得後世,高麗及其繼承者朝鮮,似乎一直是控制鴨綠江及曷懶甸地區的。
這個二皮臉國家,應該是利用了金國擴張和衰落的大好時機,控制了這片形勝之地。
不談民族情結,僅從日後取得對金國和高麗兩國的戰略主動權,保州和來遠兩城都是要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