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東家,多你一個出去,能抵什麼事?”
危急時刻,代表徐澤的時遷出現,高藥師知道自己沒有被拋棄,差點虛脫,趕忙問:“時將軍,小人要如何做?”
蒲離卜帶著騎兵剛來到大戶集中居住的信仁坊,就見到街巷口,大戶們的子弟正在集結,似乎是準備結陣對抗騎兵。
這些賊子,果真早有預謀!蒲離卜氣急敗壞,命令:“殺光他們,各家的財貨任你們自取!”
沒有懸念,騎兵很容易就衝開了尚未結陣完畢的大戶子弟。
但發現契丹兵真是為了殺人而來,背後就是家人的子弟們明知必死,卻又決然的纏上來,更壞的是,各家院子內還不斷跑出男丁,甚至還有婦人,匯入殺契丹兵的隊伍。
蒲離卜帶著十幾個騎兵留在後面,看著這些發狂般送死的大戶子弟,咒罵道:“該死!你們這些反賊該死,都要死!”
不遠處的高家突起火起,火光閃爍下,蒲離卜扭曲的臉突然僵住,轉身看了眼遠處的南城頭,調轉馬頭,不管不顧的打馬而去。
信仁坊的喊殺人沒能傳出多遠,但黑夜中,即便在南城牆上,也能清晰看到高家的火光。
城頭的高傢俬兵開騷動,契丹隊官持刃呵斥,冷不防被背後的石秀一刀砍斷脖子。
“殺契丹狗,開城門!”
蒲離卜縱馬回到官衙時,南城門已亂。
找到躲在被窩中瑟瑟發抖的閻氏,蒲離卜急切地道:“快跟我走。”
“去哪裡?”閻氏有些懵。
“城已經破了,我們逃吧。”
今夜發生的事太多巧合了,蒲離卜雖然搞不清究竟哪裡出了問題,但直覺告訴他,自己繼續留在城裡,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我不走!”閻氏一把甩開蒲離卜的肥手。
情況危急,蒲離卜滿頭大汗,急道:“為什麼?”
“跟你逃出去吃風受凍?沒錢沒地位,老孃憑什麼伺候你?”
蒲離卜震驚不已,伸手去抓閻氏,道:“婆惜,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近,閻婆惜也失了耐心,破口罵道:“拿開你的豬蹄,騷禿子,你莫不是真以為老孃真看得上你。”
“你?你!”
蒲離卜從未想過自己疼愛的女人還有這一面,氣血上湧,胸口堵得好慌。
“你什麼你?快點滾,你的財寶反正也帶不走,正好留給老孃再找人!”
“啊!”
蒲離卜出離憤怒,拔出腰刀,左手揪住閻氏的頭髮。
“你弄疼老——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