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虎雖然貪功濫殺,卻是沒膽子造反的,武松當場格殺了一個衝動無腦的傢伙,其餘人便全萎了。
出廳聚兵後,趙遹又當眾宣佈的潘虎罪責,表示自己無處置兵馬監押之權,只是暫時羈押其人和相關將校,等待朝廷詔令再處置。
但當日協從殺人計程車兵亦有罪,念眾人抗賊有功,自己出列領十軍棍處罰者,可脫罪,僥倖脫罰者,視為潘虎同黨。
趙遹這一招針對了脅從士兵的心理,不處罰肯定不行,軍法森嚴,無法度則無軍威,且彼輩既有脅從罪責在前,輕輕放過,反而因心中有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搞出大事來。
處罰重了也不行,潘虎雖有貪功之罪,但這種事在大宋官軍中太普遍了,即便是西軍中也常有此類事發生。
大敵當前,以潘虎徇夷人,本就召將士忌恨,再重罰士卒,搞不好就會釀成兵變。
所以,只能是板子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十軍棍的處罰剛剛好。
犯事計程車兵看著垂頭喪氣的潘虎及以下諸將,又在登州營的虎視下,沒人敢咋呼,老老實實出列領罰。
兩刻鐘後,收到訊號的牛皋、梁義率大兵入城,接管城防,徐澤當天便將樂共城千餘兵士打散,重新整編。
“相公虎膽!”
接管樂共城第一步順利完成,徐澤不失時機的給趙遹送上一頂高帽——的確有幾分真心,畢竟大宋有此膽魄的文官確實是另類。
“虎膽?哈哈,老夫的虎膽,也是借了徐副將的虎威啊!”
經歷了此事,二人也能算得上同生共死過,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趙遹在城外見了潘虎慫樣,為更快收拾樂共城人心,乃臨時改變計劃,決定入穴擒虎,他表面鎮定,其實也捏了一把汗,畢竟帶的人少,又沒提前溝通,但見徐澤面無異色,趙遹才下定決心。
此後,徐澤的佈置也令他非常滿意,不管是廳內的親衛,還是廳外甲士的佈置,都安排的很巧妙,更關鍵的是徐澤只是很簡短的口令,甚至一個眼神就能到位。
令行禁止,還能如臂使指,蜀地若有一兩營這樣的兵士,瀘南形勢又何至於此!
趙遹看了看盤子內那顆衝動鬼的首級,道:“明日開始,遣一隊士卒,攜此首級出城巡村,宣示朝廷撫民之政。”
“得令!”
兩日後,瀘州城來報:齊州兩指揮平亂兵馬已到。
有登州營珠玉在前,趙遹對“遲遲”趕到的齊州兵馬印象很差,若不是徐澤說項,趙遹都不準備調齊州兵至樂共城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