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衛海說得慷慨激昂,但聽到顧川山耳朵裡,他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神中依然充滿了質疑。
“二爺,你也知道為了這幢老房子,顧家用了多少代努力,其中就有爺爺,我父親,你、我,還有顧凡,一代代的廝守,才將這老房子牢牢握在手上,你現在讓我拱手讓人。”顧川山有些憤慨了,似乎不會因為顧衛海是長輩而買賬,隨時都會翻臉。
顧衛海臉色一沉:“是的,你說得沒錯,我們好幾代人的努力才擁有了那幢老房子,但你別忘了,當初我們為什麼想要那幢老房子,就是以為命運基石可以給我們顧家帶來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但看看現在顧凡過得什麼日子,這和我們的預想相差太遠了,我們顧家是時候放手了。”
顧川山搖頭,面露為難:“顧家幾代人的努力,二叔你讓我放手,我以後有什麼顏面去見爺爺和我父親。”
對此,顧衛海擺出認真的樣子:“放心,這件事由我來承擔,等以後見了他們,我會跟他們解釋,與你無關,而且顧家能得到老房子,我的犧牲最大,現在我又是長輩,處理這幢老房子,我最有權。”
“這……”顧川山猶豫了,理智上他覺得是沒有守著那老房子的必要,但情感上他捨不得。
顧衛海耐心開導:“川山啊,知道為什麼顧家當初要老房子嗎,甚至為了得到老房子,讓我犧牲那麼多,還不是為了顧家的後代著想,所以我們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守住老房子,而是為了讓我們的下一代可以過得更好,不是嗎?你難道不希望顧凡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嗎?”
“我當然希望了。”顧川山嘆了一口氣:“二叔你說得對,我們顧家做那麼多,還不是為了顧家的下一代。”
“你能明白就好。”顧衛海覺得這一次肯定能讓顧川山想通了,就在顧衛海覺得基本可以談成的時候,他看到顧川山露出了毅然決然的表情來。
“二叔你說得對,這樣我就更加不能交出顧家的老房子了。”顧川山這句話著實讓人一驚,大家都盯著顧川山,聽著他繼續說下去:“二叔你想想看,雖然因為命運基石的緣故,讓顧凡麻煩不斷,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危機,但哪一次顧凡最終不是化險為夷,平安無事,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命運基石在給顧凡設定考驗,而一旦考驗透過,就會帶給顧凡非比尋常的東西,而這樣東西說不定就能造福顧家子孫後代。”
聽了這話,顧衛海臉色一沉:“你說得這些只是猜測,你要拿這些猜測去賭顧家的未來嗎?”
顧川山微微一笑:“當初老房子住著六戶人家,大家都沒有感受到來自命運基石的變化,也覺得命運基石只是一個傳聞而已,但即便如此,二叔你還不是豁出去了,你用你的犧牲去換一個不太可能的未來。”
沉默了,顧衛海無話可說,閉上眼睛保持沉默,因為他知道顧川山下定了決心,說什麼也不會動搖的。
“二叔,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既然命運基石已經選擇了顧凡,那麼我們要做的就只要一件事,那就是堅守下去。”顧川山再度表明了態度。
顧凡也開口了:“二爺,你也不用多想了,既然命運基石選擇了我,就不會讓我輕易擺脫的,所以你幫我奉勸一下X組織,有些事還是不要勉強,不可能成功的。”
顧衛海搖頭嘆氣:“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們父子,但我作為顧家的長輩,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你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一個十分十分可怕的組織,而我能為你們做的只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