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聖盔谷內燈火一片,大肆慶祝。
期間,洛汗王女伊歐文捧著一大杯酒,來到了鄭吒的面前,一臉崇拜的說道:“勇士,願你安好,請滿飲此杯。”
鄭吒已經喝嗨,自是來者不拒,接過酒杯後仰頭豪飲,完全沒有注意到伊歐文含情脈脈的眼神。
一旁的角落裡,王覺與白袍甘道夫相對而坐,互相審視著對方。
甘道夫意有所指的說道:“你好像並不意外我的復活。”
“不不不,我很意外,我甚至連你的墳墓都修好了,儘管是一座衣冠冢。”王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只見甘道夫頗為無奈的聳了下肩,從雪白的袖口中掏出了一頂灰色的巫師尖帽,隨後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實是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白袍甘道夫。”
說著,話鋒一轉:“我從你身上看到了艾辛格的毀滅,薩魯曼他......死了嗎?”
王覺拿著煙桿嘬了一口,吞雲吐霧道:”是的,但不是死於我手,我已經將他的屍體燒掉了。“
甘道夫一臉感慨樣子,說道:“巫師的身軀不過是為了方便行走中土的化身而已,即是承載靈魂的船,也是囚禁自由的牢籠,對我們來說,死亡亦是解脫,靈魂將會回到阿門洲,迴歸維林諾。”
“呵,迴歸?”王覺不屑的笑了一聲,隨後打了響指,只見一小簇青黃紅三色交匯的火焰躍然湧現在指尖,隨後說道:“三昧真火,在瑞文戴爾的時候你見識過它的威力,你覺得薩魯曼的靈魂還能逃得了嗎?”
甘道夫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輕吸一口氣後,神色不愉的說道:“你出手未免太過狠毒了吧!”
王覺將煙桿往椅子腿上磕了磕,清理出多餘的灰燼後,不緊不慢的回覆道:“他已經不是瑪雅了,早已沉淪在不可名狀的低語聲中,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下一個索倫,我想就算維拉出手也難以淨化他,還不如直接將危機扼殺在萌芽......”
王覺說著頓了一頓,意味深長的盯著甘道夫,繼續說道:“怎麼樣,不可名狀類的汙染是不是讓維拉們覺得異常噁心,索性選擇偏安阿門洲,來個眼不見為淨。”
“不可名狀類?”甘道夫初次聽聞這個這個名詞有些疑惑。
王覺塞好菸葉後,緩緩說道:“不可名狀類,外神,域外天魔,虛空惡魔,混沌邪神,舊日支配者,就如同無數個世界一樣有無數種稱呼,總之就是萬千世界之敵。”
而甘道夫聽到‘虛空惡魔’的時候,臉色瞬間鐵青,急忙開啟一個隔音屏障,目光凝重的打量著王覺,沉聲道:“你知道多少?”
王覺用三昧真火點燃菸葉後,淡淡的說道:“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隨後,二人峙良久之後,甘道夫嘆了口氣道:“唉,在維林諾,沒有任何人敢提起這個稱謂,已知宇宙最大之敵,亦是諸天萬界禍亂的根源,也是真神米爾寇沉淪的起因,中土大陸就是被這種不可知的氣息所汙染,雖然很輕微,但是這就像難以祛除的汙漬一樣,會越積越多,直至爆發,維拉們無奈之下才選擇離開中土,在阿門洲建立新的家園......而我們五個邁雅來到中土的任務之一就是觀察中土大陸的汙染情況。”
王覺吞雲吐霧的說道:“不可名狀類氣息的汙染,在祛除汙染源之後才會漸漸消退,但是過程起碼也要千年之久,如果願意費些代價的話,也能提前清除......不過經歷了上古巨燈時代和雙樹時代兩次動亂之後,現在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
甘道夫尷尬的笑了一下,“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沒錯,經歷那兩次動亂之後,維拉和邁雅元氣大損,至今仍在休養生息,無力處理中土的問題,不過當前的汙染已經消退了不少,比起第一個太陽紀時期要好多了。”
王覺否定了他的話,說道:“這些都是表面現象,如果不能搞定魔多的話,黑暗重臨,中土大陸很快就會沉淪下去,直至徹底化為一塊死地,就算阿門洲遠離中土,也會逐漸被侵蝕,不可名狀的擴散是不會停息的,到那時,一切就真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