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妖姥姥當即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貴客且問便是,只是我等常年居住在荒山野嶺,訊息閉塞,怕是答不上來啊。”
王覺半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樹妖姥姥,淡淡的說道:“不用擔心,你絕對知道。”
樹妖姥姥當即眼神一凝,當即沉聲說道:“貴客想知道些什麼?”
王覺摩挲著下巴緩緩說道:“當今世道這麼亂,人間戾氣重,劫難業力日漲,你能在此偏安一隅,怕是少不了那一位的拂照吧。”
樹妖姥姥一聽這話,心中頗為緊張,眼前之人能請下真武大帝法身,行事作風亦正亦邪,多半是敵人非友,若他是黑山老妖的仇家,我若認下與黑山老妖的關係,萬一被他打殺了這具分身拆了府邸,豈不是冤了!
於是樹妖姥姥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臉迷茫的說道:“我創下基業多年,確實受過不少人的拂照,不知道長說的是哪一位?”
王覺淡然一笑道:“自然是下面那位。”
樹妖姥姥心中大震,他果然知道這事,但依舊裝作平淡的樣子,抱有一絲僥倖,明知故問道:“下面那位?可否在具體一點?”
王覺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唉,非要我說出來嗎?”隨後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眾女,伸手捏著小卓的下巴緩緩說道:“嘖嘖嘖......如此這般我見猶憐的美人,你一年要送過去多少個?”
樹妖姥姥見狀,不帶絲毫情緒的說道:“有得必有失。”
而王覺則嗤笑一聲:“呵,怕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吧!”
樹妖姥姥面對王覺諷刺的笑聲,不以為意的說道:“道長說笑了,這麼大的屋簷,很多人想留在下面還沒機會呢。”
只見王覺點了點頭,中肯的說道:“說的也是,這麼大的屋簷世間確實是世間少有,不過屋簷再大,怕是有些時候也照應不過來吧!”
王覺說著目露兇光,手中忽然電光湧動,雷聲大作聲勢駭人,嚇到一眾女鬼全部從遠離王覺身邊,想要開門逃離之時卻發現房間早已被封鎖,無奈之下只能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樹妖姥姥臉色一變,心中暗罵眼前這人也忒喜怒無常了吧,於是乾脆把心一橫說道:“你殺了我又如何,對於下面那位而言不過是死了一個為他送女子的小妖而已,但是到底是落了他的面子,恐怕到時候人鬼兩界再難有你容身之地。”
王覺聽了這話頓時一驚,心中暗道,人鬼兩界?難道說黑山老妖有辦法降臨人間?不過尚需套一套這樹精的話。
王覺狂妄的笑了一聲說道:“呵,到時候,到什麼時候去,這黑山老妖不過是陰間的一座黑山得道而已,空有萬年修為也只能在陰間逞兇,即便它分身降臨人間又如何,區區分身怎麼可能是貧道的對手,即便它有辦法上來估計也要花不少時間,到時候怎麼可能還記得你這種小妖......今天道爺我正好將你打殺了出出氣!”
只見樹妖姥姥嗤笑了一聲說道:“如今人道崩殂在即,人鬼兩界的關卡大門日漸薄弱,你以為還跟以前一樣嗎?屆時黑山老妖真身降臨人界,世間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王覺卻淡然一笑道:“即便人鬼兩界的大門薄弱很多,開個小門小縫還可以,但是那麼大一座黑山豈是說過來就能過來的,就憑一個黑山老妖?呵,簡直是痴心妄想!”
王覺說到這,故意引誘著樹妖,話鋒一轉道:“除非黑山老妖的拼著萬年修為不顧損傷本源,強行開啟陰陽兩界的通道,但是這麼做修為勢必大減,陰間這麼大,其餘幾個鬼王怕是眼饞枉死城很久了吧!要想成事,除非有人幫他,難道鬼王九尾狐和他連手了?這可就糟了。”
樹妖姥姥見王覺口氣雖大,但是言語中依舊有所畏懼,於是心中大定,不緊不慢的說道:“鬼王九尾狐只知道搶新娘子,多次和黑山老爺作對,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怎會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況且九尾狐也沒這個能耐。”
王覺頓時臉上一白,眉頭緊鎖,沉聲道:“那能有這個本事,又入的了眼的就只有那一位了。”
樹妖姥姥見王覺這幅模樣,當即輕鬆了下來,緩緩說道:“沒錯,正是黑羅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