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內部大的很,到現在他也未能將每個地方都去個遍,但是需要去的地方,每天干活兒的地方倒是十分熟絡的,後門白天都是虛掩著的,他不需要擔心。
多數時間他只能在他常做工的地方來回走動,不然少不了被主人家的奴才欺壓,也就是昨天他同盧師傅說的那些人。
後來天沐才知道那些人原來是鏢師,原來在府上見過的面很少,而且在府上他們也不穿那統一的服裝,再加上其中不少天沐都沒見過。
所以,天沐才會不知道他們在府上的存在,也是後來聽盧師傅說起,他才知曉那些人是鏢師,功夫都不錯雖然也只是針對普通人,平日裡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會在方圓百里的地方走鏢,會刻意的留下幾個以便應對家中的突發情況。
據說從前也不是沒發生過趁張家內部空虛來趁機劫票的,但是奇怪的是那次卻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大概二三十個強盜都懂些武功,可是那次他們家的鏢師幾乎都不在,那次的危機卻還是解了,事後張家報了官,但是卻連強盜的屍體也沒有發現,這讓天沐很是費解。
不過,好在他們家的人沒有什麼重大的傷亡,僅僅是一些皮肉之苦罷了。
後來張家也就是新任家主決定每次出鏢前都留下幾個功夫不錯的好手,以確保張家的安全。
當然,張老爺張文宇還是有著這個自信的,畢竟……他有著全家人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又是旁人無法知曉的,別說天沐,就算是他親生的兒子恐怕也並不知曉。
正常來說每次都是天沐將煉製好的丹藥送到老爺的房間內,老爺會在那裡等他,心情好了,還會給他點兒甜頭,諸如一些比較值錢的物件,精緻的玉佩,首飾,所以他也樂得做這樣的事,說到底現在他還只是個孩子。
天沐飛快的從廊道內賓士而過,懷中緊緊地抱著那個紫紅色的葫蘆,跑到大廳旁的拐角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房間內此時傳來了老爺和人說話的聲音,他在一旁仔細聽著,那人應該是鏢師裡武功最高的陳成。
“我要的東西送來了嗎。”張老爺隨手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正冒著熱氣的茶呷了一口,聲音低沉的說著,語氣不鹹不淡的,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昨天剛到,而且我親自檢查過了,沒問題。”那名男子恭敬的說著,話音剛落,他左右望了望,謹慎的湊到張家老爺的耳邊悄聲說了什麼,只是距離太遠,他聽不到。
天沐腦筋一轉想到自己今天藥送晚了許多,當務之急,需要先趕忙編個理由,正當這時,陳成和老爺的談話已經結束,馬上就要走出來,天沐馬上敲了敲門。
“進來。”在得到老爺允許的情況下,他三步兩步的走到大廳中間,並且跪在中央,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規矩總是不少的,這點對於年齡尚小的天沐來說尤其如此,在他幼年的時候可著實吃了不少的苦頭,當然直到現在也不能說完全的適應了這個家的規矩,只不過,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啊。好在這兩年他已是習慣了不少,只不過換了一任家主罷了。
果不其然,當他進入屋內的一瞬間便感到了一道有些凌厲的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不錯,那便是張家家主,“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老爺點了點頭,示意他離開。
“說說你吧,今天怎麼這麼晚才把藥送到。”那語氣冷冷的,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兒來講還真不曉得威懾力,難怪能成為一家之主。天沐心中這樣的想著,心中多少有些緊張,但還是編了個理由,“今天,胡哥哥好像在配製丹藥的過程中發現缺了一樣材料,出去了一段時間耽擱了。”
天沐也不敢說是今天在去取丹藥回來的途中遇到小偷,何況這人偷的又不是自己,如果這樣說,那麼定然會引來張老爺責罵。畢竟,在不久以前,天沐剛剛才救下一名小女孩兒這樣的事老是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實在會叫人感到不可思議。
沒準又會向上次一樣被家奴暴打,張家是有家規這種東西存在的,特別是新家主主持家務以後更是如此,對家規的執行十分嚴苛。
當然這些所謂的家規都是針對向天沐他們這種下人而言的,對於他們本家的人基本上沒有規定。
好在老爺信了,當然恐怕不是信了,大概是剛才陳成帶回來的東西讓他感到開心吧,現在的老爺其實並沒有特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好了,把東西送到我房裡去吧。”
說完轉身就走,天沐忙活了一上午,眨眼就到了午飯時間,趁著天沐時間充裕,趕快到伙房把他那些零碎的活兒幹好,然後把做好的菜遞給各位侍女,之後廚子才會給他們這些下人做飯菜。
當然就簡單的很了,不過是白菜豆腐,面饃米飯等十分家常的東西,不過,很多時候這可是要比普通人家的吃的東西要好很多了,天沐自然也很是滿足,起碼自己不用愁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