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天沐哥,你這兩天為什麼回來這麼晚?”月舞坐在桌前開啟用紙包裹的蔥油餅說著。
那蔥油餅原本是天沐最喜歡吃的,可有一次,天沐將老人所做的餅帶回來之後,這蔥油餅幾乎變成月舞專享了,連天沐也哭笑不得。
不過看著月舞吃的開心,他心裡也頗有滿足感。
“怎麼了,餓啦?”天沐彷彿看透了女孩兒心事一般的說著。
“哎呀,沒有,你看看,外面天基本都黑了,是張家最近活比較多嗎?”月舞詢問道。
“不是。”天沐說道。
“那又是怎麼回事兒?”月舞嘟起小嘴兒,似乎有些不滿,朝天沐問道。
“哦,忘記和你說了,你記得我和你提過的那個楊奶奶吧?”天沐走到月舞身邊,在桌旁的竹椅上坐了下來說道。
“嗯嗯。”月舞嘴裡吃著東西,說起話來含糊不清,天沐瞧了嘿嘿直樂,恐怕只有這個時候,天沐才會覺得月舞會更像自己的妹妹吧。
尋常時候,雖然,女孩兒也同自己很是親密,但仍有著些許的陌生與疏離之感,而產生這種感覺的原因就在於女孩兒尋常時候無意識的動作之中竟也透著些許的優雅。
“那位老奶奶不久前去世了,就在我和你說看到兩個大活人,而你死活都不承認的那個晚上。”天沐說著。
“嗯?”月舞若有所思,放下了手中香氣撲鼻的蔥油餅。
“天沐哥,你確定那晚看到兩人了?”妹妹月舞仍是奇怪,但看那神情卻又像陷入某種沉思當中。
“當然。”
說著,天沐便將當晚自己做的夢和之後第二天去往楊奶奶家場景時的情況說給月舞聽,當聽說老奶奶夢中告知天沐兒子被傀儡師所害。
將孫子恆兒託付給天沐,而後同一男子一道離開,那男子卻像天沐記憶當中的的呂都,不禁眉頭一皺,心中暗道:莫非是兩位的靈魂?不過,沒理由的啊,尋常人怎麼可能看得到這些東西,我記得在修真者當中好像只有元嬰期才能見到,又或許是修魔者,很明顯沐哥哥都不是,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
心下思忖,便將自己的推斷告知天沐,但是她沒有提修真者,修魔者,以及元嬰期這些東西。
每每想到這些她都會刻意迴避些什麼,但她又說不清,那些記憶很模糊了。
天沐當即表示自己不信,便讓月舞給出理由。
“首先,是那個夢,我曾聽……沿途一些修煉者說過,只有魂靈在能夠給人託夢,而且時間上也很符合。其次是那個時候,我確實只看到天沐哥哥一個人站在外面對著空氣說話,再從天沐哥哥對那兩人的描述上,身形縹緲,如煙塵漂浮,面目灰冷,的確也像修真者口中的靈魂。”月舞遲疑片刻說道,彷彿怕是說漏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