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滿頭白髮，一身儒家長袍，面容蒼老的黃裳出現在了葉晨家中，他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起來是個古板的人。
“現在這個時代，穿成你這樣的很少了。”看著面前黃裳的穿著，葉晨想到了當年的大宋，這是那個時代的服飾。
大元建立後，服飾一年改一點，這麼多年下來，已經大變樣，變得很精簡了。
“習慣了。”
打量著面前的葉晨，黃裳拿出手裡的紙條，“這是你給我寫的？”
當年黃裳因為殺了方臘以及一些明教大將，遭到了瘋狂的報復，家人慘死，他也被逼的逃進深山，深山中憋了好幾十年，出山後滿心的仇恨，可沒心思廢話。
“好多年過去了，你當年的仇人基本死光了，如今只剩下一個老太婆，你進屋去看看吧，不過她可能已經不記得你了。”
指了指旁邊小院，葉晨緩緩說道。
既然把人家叫來了，那肯定要有交代。
他的仇恨，對於尋常人來說是老歷史，可在國家力量面前，一清二楚，他的仇人早就被弄得明明白白，只等他出山了。
聽到葉晨的話，黃裳二話沒說，一個轉身，留下一個殘影，然後人已經進入到旁邊小院的屋子中。
“殘影....怎麼做到的？”
看著在眼前轉眼消失的殘影，葉晨精神一振。
殘影，這是視覺的一種錯覺，是速度太快，導致眼睛跟不上的一種反應，即便是自己功力高深，可也還留不下殘影。
而且，若是真的憑藉速度留下殘影，剛剛那一下子，不會那麼平靜！
能留下殘影的速度，必然留下強大的破風效果，可黃裳走路靜悄悄，沒有留下任何的聲響和狂風。
“也不像是真氣壓制的效果，若是真氣壓制，應該逃不過自己的感知。”葉晨還在思考著，同時也在傾聽著屋裡的動靜。
小院屋中，靜悄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那個屬於老太婆的呼吸並沒有消失，看樣子黃裳沒有殺人。
好半天，黃裳走出了小院。
來到葉晨面前，人還是剛剛的那個人，可給人的感覺，似乎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沒有了那種古板緊繃著的感覺。
“怎麼沒殺了她？”葉晨問道。
“就算我不殺她，她應該也活不過十天了。”黃裳輕聲說道，“現在我殺她和不殺她，又有什麼區別？”
“深山隱居數十年，只為報仇，可等我能報仇的時候，仇人竟然都已經死了，唯一一個沒死的，也馬上就沒了，真是可笑，可笑啊！”
一邊說著，一邊笑著，然後一邊哭著。
最後仰頭望天，只有無盡的蹉跎，這一刻，他才感覺自己真的老了。
“你可以殺了他們的後人，你當年的那些仇人，他們的後人都記錄在冊，人挺多的，以你現在的功力，可以把他們殺光。”葉晨緩緩說道。
“你很希望我殺了他們？”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