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出神入化，不過確實已經走到了目前的極限，得需要一些別的東西來幫助打破極限。”葉晨的修煉一直是這個節奏，一個一個來，而不是多管齊下。
多管齊下，觸類旁通，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好的，會節省時間，會有更多的感悟，可葉晨覺得多管齊下的話，每一個管子都會因為缺少時間的磨練，而有所忽視，難以真正將其摸透。
“一步一個腳印，如此修煉說來簡單，可做起來很難，這些年我所見，恐怕也就先生真正做到了。”張圓突然開口道，“先生，不知道您現在的武學修為和少林寺的掃地僧比如何？”
“又沒比過，怎麼知道？”微微搖頭，和張圓一起走出藏書樓的葉晨看向張圓，“聽你這語氣，去比試過了？”
“輸了。”仰頭望著天上明月，張圓有些感嘆道，“那老和尚雖然年老體弱，可一身修為真的是難以想象，武功真氣什麼的還好說，關鍵是佛學修為，他將佛法真正與武功融合在一起，佛法越高，武功修為越深。”
“在這一點上，我覺他和先生比較像。”
“先生雖然不修佛，可也是在某一方向走到了極致，尤其是拳意！”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挺想去看看。”葉晨笑道。
“先生也是該動動了，這麼多年，您就待在靠山村，幾乎哪都不去，按照先生您自己的說法，您都快發黴了。”張圓說道。
“你這小丫頭，本事大了，心也野了，嫌棄自己老家小了？”葉晨像是小時候一樣揉了揉張圓的腦袋，“別忘了，你爹你娘，還有村裡絕大多數人這一輩子最遠到過的地方也就是一個石縣。”
“天地廣闊，你們總想踏遍山河，其實沒必要，你也做不到，就算這山河你能踏遍，可山河之上還有宇宙蒼穹，你能去嗎？”
“重要的不是身體在哪裡，而是內心要有多高。”
“我雖然待在小小山村中，可每日練功，教書育人，有時仰望蒼穹，心神遨遊天地，不比你到處溜達差。”
“是是是，先生最厲害。”
“另外，先生！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摸了摸被揉亂的髮型，張圓羞惱，同時心中有一種別樣的感受，多年在外闖蕩，父母雖親，可所見所聞所經所歷已經決定了雙方不在一個頻道上，多少有幾分難言的孤獨。
唯有在葉晨面前，她感覺自己好像還是當初的少女，有種發自內心的溫暖。
“在我眼中，你們永遠都還是那一群天真可愛的孩子。”葉晨笑道。
“其實在我們眼中，先生才是孩子。”
笑呵呵，張圓指著葉晨那張年輕英俊的臉龐，還用手指戳了戳，“先生，您和我說實話，你是真的吃了那什麼定顏丹保持的容顏，還是說您根本就是不老不死的仙人？”
“當年年紀還小，很多細節沒注意，這些年偶然回想，感覺很多次先生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那你覺得我現在是殭屍嗎？”
沒好氣地拍掉張圓戳自己臉頰的手指，葉晨淡淡道，“沒大沒小，真是欠教育。”
“嘻嘻....就算沒大沒小也是先生教出來的。”
沒人的時候，在葉晨面前，張圓還是當初的少女，而不是威震八方的猛虎門主。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多嘴問你一句，慕容復那邊怎麼樣了？”葉晨問道。
“他已經答應了，合則兩利，我們給他出謀劃策，暗中提供一些便利，幫他成為現在的明教教主，至於之後的路怎麼走，他隨意。”張圓笑呵呵道，“對了，他現在改名了，現在叫方臘。”
“這名字....感覺有點挫。”摸了摸下巴，葉晨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