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駁回太子的命令,但京師防守兵力又不足,這可怎麼辦?
很多朝臣都快要被逼瘋了。
“馮部堂,”蔣德璟急問道:“此種情況,兵部可有預案?”
馮元飈咳嗽著說道:“太子殿下調走了一萬精武營,看似很多,但並非不可補,前番招募義兵之時,我等朝臣和勳貴的家人都被赦免,兵部以為,京師勳貴的家丁,朝臣家中的青壯,都可以上城頭,以彌補兵力的空缺……”
“啊?”此言一出,在場朝臣都是色變,隨即一陣喧嚷。
“我以為可!京師危急,人人都應該出力,沒有什麼好推脫的。”蔣德璟的高聲壓過現場的喧譁,事情緊急,他已經將宮門外廣場當成是早朝的大殿了。
“老夫也以為可!”左都御史李邦華道。
“凌某家中有轎伕四人,親隨兩名,皆盛年,都可上城樓,甚至凌某自己都可以挽弓,建虜若敢來,定殺他一個七零八落!”大理寺卿凌義渠也站了出來,挽袖子,聲音慷慨的說道。
文官如此,在場的勳貴自然也不能不表態,尤其是協助太子,署理京營的英國公張世澤,撫寧侯朱國弼,恭順侯吳惟英,三人都表示願意將府中家丁和青壯,全部送上城頭,協助大軍守城。
不管內心真實情感如何,三人說的都是慷慨,
不過也有朝臣小聲議論,認為追回出京的精武營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各府家人再多,也抵不上精武營的精銳。
眾人難有一致意見,嗡嗡議論之中,目光都望向了首輔周延儒。
周延儒卻是鎮定,老井無波,眉眼低垂的說道:“急什麼?還沒見陛下呢,一切都等見了陛下再說吧。”
……
卯時到,一直靜寂的宮門終於是緩緩開啟。
原本,應該是首輔周延儒先進,然後官員魚貫,但駙馬都尉鞏永固今日卻是顧不了那麼多了,宮門一開,他就第一個衝入,健步向前狂奔。群臣的議論他都聽道了,彷徨之中,焦急就更多。他知道,如果不能快點見到陛下,一旦早朝開始,陛下在殿上震怒,事情怕就會無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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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處置劉澤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額頭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過是不是回到官署再問訊他們?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張勝,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兩位指揮使對質。
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聽好了,本宮只問一次,但有一字虛言,必嚴懲不貸。李青山冒功,究竟怎麼回事?”朱慈烺俯視他們,冷冷問。
張勝,姚文昌雖然是劉澤清的死黨,但在帶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卻也不敢撒謊,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況當日知道真相的人極多,他們不說,自有他人會說,於是兩人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當日真相說了出來。當日,李澤清帶兵圍攻梁山,不想卻走了李青山,劉澤清覺得沒有面子,於是勾結軍中將領,將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勞掠為己功。
不過張勝和姚文昌卻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