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曹西平點頭:“背叛太子的人,都應該受到嚴厲懲罰。”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背叛太子?”田守信盯著他的眼,厲聲道。
曹西平楞了一下,趕緊抱拳:“公公你搞錯了,背叛太子的是唐亮。”
“咱家沒有搞錯!”田守信聲音冰冷:“本來咱家還不能確定,究竟是你還是唐亮出賣了太子,因為昨天晚上,你們兩個人都有不同尋常的舉動,都值得懷疑。不過這面東廠的腰牌……”食指和中指將銅牌捏了起來,亮給曹西平看:“卻讓你露出了馬腳!”
曹西平眼角劇跳,本能的退了一步,臉上都是驚訝:“卑職不明白公公的話是什麼意思?銅牌是在唐亮房間裡搜出來的,公公如果不信,可以叫來馬三問。而且到現在為止,卑職都是在按公公的指令在行事啊。”
田守信面無表情:“是嗎?那咱家問你,潛入唐亮的住處,將這面東廠銅牌偷偷塞到他床墊下,也是咱家的命令嗎?”
曹西平的臉色一下就慘白。
田守信聲音尖銳:“你背叛太子,做賊心虛,擔心被咱家查出來,所以著急想要找一個替死鬼,正好咱家令你查唐亮,於是你就栽贓給他,只是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嗎,咱家既然懷疑唐亮,又豈會不派人盯著他的住處?”
曹西平額頭一下就冒出了冷汗。雖然他想要冷靜,但卻已經冷靜不下來了。
田守信盯著他:“你悄悄潛入唐亮房間時,咱家就可以拿下你了,但當時咱家還不知道你耍得什麼詭計?又想你跟隨太子這麼多年,表現不錯,所以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想看你是否會有回頭是岸之心?如果有,咱家或許可以幫你在太子面前求求情,但想不到啊,你狼心狗肺,一心一意只想殺人滅口!”
聽到此,曹西平再無僥倖,噗通一聲跪下:“公公饒命,卑職也是沒有辦法啊,東廠的命令,卑職不敢不從啊……”砰砰地連續叩頭。
唐亮愣了兩下,然後壓抑的情緒一下就爆發了,他氣憤的跪行過去,撲到曹西平身上,用頭撞,用牙猛咬:“狗賊狗賊!”他雙手被捆著呢,不然非撕了曹西平不可只有曾經被冤枉過、且差點就走進鬼門關的人,才能理解他此時的悲憤。
曹西平被咬得嗷嗷叫,但卻不敢還手。
田守信也不干涉,只冷冷看著,等到唐亮氣喘吁吁地沒力氣,曹西平被咬的嘴唇冒血了,他才冷冷道:“曹西平,你出身錦衣衛,又是何時加入東廠的?”
“三年前。”曹西平跪伏在地,額頭頂著地板,哆哆嗦嗦:“東廠的李晃公公找到了卑職,用卑職的家人和前程做威脅,卑職不敢不從啊。”
田守信瞳孔猛的收縮:“也就是說。這三年來,你一直都向東廠提供太子的情報。”
“沒有。”
曹西平抬起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卑職只是將殿下每天的行程彙報上去,其他事務,卑職一個字也沒有多說過啊,公公,饒命啊。卑職絕沒有出賣太子殿下的意思啊……”
田守信驚駭的久久不說話。
東廠王德化好大的膽子啊,三年前就派人在監視太子了,這是王德化個人行事,還是有陛下的旨意呢?如果是後者,那就有點可怕了……田守信不敢再往下想,盯著曹西平,冷冷道:“將你這三年來提供給東廠的重要情報,尤其是三個月以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寫下來,但有一絲隱瞞,咱家殺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