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
“是,臣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之能,工部那些賬本,臣看一眼就住了,回家無聊,就一一默寫了出來,今天知道殿下需要此賬冊,就把它帶來了。”蕭漢俊說的很輕鬆。
朱慈烺卻是驚訝,難道這世界上真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神人?
“蕭漢俊,本宮面前可容不得說謊之人。”朱慈烺面色如鐵。
“殿下若不信,臣願當場演示。”蕭漢俊絲毫不懼。
朱慈烺盯著他,忽然笑了:“說說你的第三策吧。”
“殿下召集工部的能工巧匠,定然是為了製造什麼新奇的物件,然天下最好的能工巧匠已經不在工部了,工部的匠人都是平庸之輩,殿下要想造新物件,非從民間找尋不可。”
“你是說,你能找到?”
“是。”蕭漢俊點頭:“自神宗皇帝時,工部的能工巧匠就逐漸流失,原因只因為朝廷提供給他們的祿米太少了,手藝再精再好,也養不活一家老小,給朝廷做一個月,也不如給商人做一天掙的多,所以那些真正有手藝的工匠,就離開了工部,逃籍變成了黑戶,專門給有錢人做事,只能你能想到的,而且捨得出銀子,他們就能為你做出來。”
“既然他們逃籍,已經是黑戶,你又怎麼能找到他們?”朱慈烺問。
“京城裡最大的工匠牙行,是臣的一個故人開設的,他欠臣一個人情,只要臣去請託,他必然遵從。”
牙行,就是古代的職業介紹所。
朱慈烺笑了:“原來如此。那好,找到他們,這樣的匠人,有多少本宮要多少。”
“但他們是黑戶,如要他們再為朝廷做事,還需赦免他們過往逃戶的罪行。”
“當然,另外可以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手藝精,本宮在工錢上絕對不虧待他們。”
“謝殿下。”蕭漢俊拜伏在地。
朱慈烺盯著他:“如果我想撤了魏藻德,並讓他身敗名裂,你有什麼辦法嗎?”
蕭漢俊神色不變,也不問理由,只皺眉思索了一下,淡淡說:“魏藻德雖然沒有德行,但性情還是很謹慎的,想抓他的毛病不容易,不過他兒子魏守誠跟他就完全不一樣了,貪念酒色,莽撞無禮,只要殿下允許,給臣一些人手,不出一個月,臣定能讓魏家父子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