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氣得很。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可我們是好兄弟。”
江斯年氣不過，元瀝為什麼可以心安理得留在這裡，而且還對陸湛說出那些話。
真的做的出來？
他的手，不住的顫抖，要是可以的話，他根本不願意這樣面對。
“你想清楚了。”江斯年咬牙，“要這裡，還是要兄弟。”
“你理智一點，我只是一個打工仔，我家裡還有人需要用錢。”元瀝聲音在抖，“我不是大少爺，不像你們，隨隨便便可以享受生活，我需要努力。”
江斯年的心頭一下子軟了下來。
從來元瀝都是這樣，他的家庭，也比較悲慘。
“可……”江斯年還想說什麼，卻被元瀝先發制人了。
“你該清楚的。”元瀝顫抖著嗓音，“我媽需要錢，我也需要錢，阿湛他死不了，他手裡資產那麼多，可我沒有啊。”
元瀝這樣說著。
江斯年便猶豫了。
沈曼曼早說過了，江斯年就是個傻白甜，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讓他動搖了。
“不是我要背叛阿湛，是我沒的選擇。”元瀝輕聲道，“江斯年，你仔細想想，我有權力決定什麼嗎？”
陸湛的離開。
根本也不是他的錯，江斯年這會兒稍稍平復下來，他嘆了口氣。
“我也是太心疼阿湛了，抱歉。”江斯年低聲道，“這些年，要不是阿湛，陸氏怎麼可能做到如今的地步。”
“嗯。”元瀝輕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知道阿湛離開陸家，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嗎？”
江斯年看著他，他怎麼可能知道。
“是為什麼？”江斯年問道，整個人都在抖。
元瀝湊了過去，聲音很輕。
“他不是陸家的孩子。”
“什麼？”江斯年萬分震驚，“這不可能。”
元瀝沉聲：“我也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要不是因為這個，阿湛能離開？沒有證據的話，他會走？”
江斯年沉默了。
的確不像是阿湛的作風。
“所以，出身就是死罪，在陸家，從來都是這樣的。”元瀝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滿是恨意。
江斯年沒有說話，畢竟這個事情，是陸家本身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