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顏聽的都麻木了，這一次，程星荷將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扛了下來。
也就意味著，從今天開始，沈父跟她做完了切割。
“你是活該。”沈歡顏面容猙獰，怒斥一聲，“你若是早點來找我，至於走到這一步嗎？”
不至於，也許比現在活的更好。
可惜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半點心。
沈歡顏倒在床上，哭的像個淚人，眼淚水，從耳朵那邊流下來。
她又想起了元瀝的話。
一個人的出生是無論如何改變不了的，父親是誰，母親是誰，都是變不了的。
但是未來怎麼走，是可以改變的。
那一瞬間，沈歡顏的眼底，全然冷了下來，不可以再那麼被動了。
她要主動出擊。
起碼不能在跌入淤泥的時候，死了。
……
沈夫人鬧了一整晚，根本不可能給沈父好日子過。
“你這個人，就是活該，如今這一切，也都是拜你所賜。”
“你鬧夠了嗎？”沈父怒斥道，“你非得看著集團倒閉，你才滿意是嗎？”
“我不在乎這些錢。”沈夫人笑著道，“我只在乎沒能親手看著你進監獄，不過你彆著急，你做的壞事，也不止這一件。”
“瘋子。”
咣噹。
隔壁房間，兩個人吵翻了。
聲音無比刺耳。
沈雲止跟沈筠，到底是男孩子，有些事情，無論如何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也許他們吵得累了，也就結束了。
也許離婚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最好的決定，所以沈雲止根本不打算摻和。
反倒是沈歡顏，她從屋子裡走出來。
“哥……”沈歡顏摁住喉嚨，她將那一聲哥哥，完全吞了下去。
她現在哪裡還有資格喊哥哥啊。
“我會搬出去的，我知道，我對你們造成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