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話落,有一個比他更兇的聲音響了起來。
“姓章的,你是不是活夠了?”
章丘看著楚妍滿臉怒火地坐了起來,也知道自己的話被她聽了去,嚇了一跳,色厲內荏地說,“楚妍,你、你別多管閒事啊。”
“這話該我對你說才對吧?”
鍾岑沒從楚妍臉上看到任何醉意,應該是清醒很久了,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多說什麼。
楚妍快被氣死了,在她的場子還這麼囂張,當她是死的嗎?
將鍾岑往身後一拉,她罵道,“關你屁事啊?輪得到你在這兒耀武揚威嗎?”
胡毅開口了,“怎麼不關我們的事,阿梁是我們的兄弟,他變成這樣,我們不能視若無睹。”
“對。”章丘附和,“他好欺負,不代表我們也是吃素的。”
楚妍氣笑了,梁哲要是好欺負,她就是腦癱,但是大好的日子,她不想鬧不愉快,就說,“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們,別等我叫保安。”
章丘冷笑聲,“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他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
他拿起酒瓶砸的粉碎,握著剩下的一半說,“誰他媽的也別想走。”
楚妍一看他來渾的,更生氣了,“你幾個意思?還想動手啊?”
話音落下,鍾岑就見章丘滿眼不善地看向了自己,說道,“沒辦法,誰讓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楚妍沒再怕的,最後問一遍,“你們到底走不走?”
胡毅和章丘都沒說話,顯而易見,還是堅持要鍾岑給他們說法。
這就叫鍾岑覺得很不可理解,梁哲截肢是因為他自己酒駕,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憑什麼來難為他?總不能他老婆跟他跑了,就把這筆賬算他頭上吧?可那又不是他慫恿的。
但社會就是這樣,如果某一方出軌了,對第三者的怨恨絕對多過於伴侶,覺得都怪她/他的勾引,總是忘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個道理。
只是這會兒鍾岑也並沒有為自己辯解,跟蠻不講理的人講理,完全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直接轉頭對楚妍說,“叫保安吧。”